说罢,眼神一凝,看向了“壹”号。
只见“壹”号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幽暗的密室当中,随后,苗人便躺下了地上,喉咙处一道寸长的口子,正在涓涓不断地流出殷红的鲜血。
皂黄袍男子缓缓从太师椅上走了下来,拿出一条锦帕,捂住口鼻,站在已经没了生息的苗人身边,鄙夷地踢了踢苗人的尸体,说道:
“哼哼,苗人,南疆,毒门,雁回峰,小小蚍蜉而已。”
“壹”号对于男子的做法有些不太理解,一直以来,这个主人都是尽最大可能将江湖所有势力都收编在自己麾下,可这次毒门主动来投,怎么还不收了呢。
看到“壹”号的表情,皂黄袍男子罕见地想要对他解释解释。
于是手中锦帕轻轻放在苗人左手边,用力地将其左手摆开,隔着锦帕将其手中的东西拿了起来。
“壹”号凑近一看,竟然是一枚细细尖尖的锥形物,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能从外面看到。
皂黄袍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那锥形物用锦帕包好放在了地上,随后将小瓶子里的液体倒在了锦帕之上,一股难掩的腥臭味从锦帕上传了出来。
几息之后,臭味逐渐消散,“壹”号掀起锦帕一角,向下看去,那锥形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枚古怪又细小的虫卵。
干瘪的虫卵似乎还想要再动,皂黄袍男子急忙再次将小瓶子里的液体倒出来一些。
挣扎了几息之后,虫卵终于不再扭动,彻底没了动静。
“壹”号惊讶地看着地上的虫卵,抬起头询问男子此为何物。
男子“哼”了一声,说道:
“毒门的东西,你觉得能是什么,不过是小道而已,当我不知道呢?”
“壹”号单膝跪地,恭敬地对男子拜倒,为男子的敏锐感到佩服。
男子重新回到太师椅上,坐下之后对“壹”号说道:
“这么多年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了我的性命,可直到今天,我仍然活得好好的,这几个南疆的小虫子还想要对我动手?哼哼!”
“几天前我就收到了李男的来信,南疆那边她快到了,因为之前那两场仗打得太漂亮,毒门早就怕了她的大军,所以与其在路上就打了照面。”
“南疆的小虫子派了几个擅长使毒的死士,想要将李男提前杀死在大军当中,如果杀不死,哪怕是下了蛊毒能够控制李男也好。”
“他们却不知道,李男早就做好了准备,把那几个家伙来了个一网打尽。”
“李男来信告诉我,从那几个家伙身上套取了一些信息,好像毒门打算直接派人来长安找我的麻烦。”
“今天这几个苗族臭虫在‘肆拾肆’的劝说下,那么痛快的就答应来见我,我自然心中抱有怀疑。”
“一进门,我就发现他的左手一直没有张开,虽然对答如流、神色坦然,而且毕恭毕敬,但头上那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可不会骗人,我自然要留一手。”
“‘壹’,你要记住,想要对我动手,可一定要想清楚,做好充足的准备,我可没那么好杀哦。”
站在苗人尸体旁边的“壹”号浑身冷汗直冒,双膝跪地道:
“主人,奴才对您一直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任何二心,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皂黄袍男子摸了摸下巴,温柔地说道:
“我知道,你的忠心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再说,我可不想让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还要你活着为我排忧解难呢!”
“壹”号听到此话,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不会辜负男子的重托。
另一边,摸进戚府的几个黑衣人已经聚在了漓珠的卧房门前,随时准备动手。
就在带头之人手触碰到卧房大门之时,几人纷纷感觉到浑身发软,使不出力气,仿佛没了骨头一般。
“不好!”其中一人小声说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