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没少从自己家里拿东西接济她家,就是个朴实封建的妇人,没什么坏心思。
何况红霞婶子在村子里活跃的很,若和红霞婶子闹得太过难看,那她刚在村子里积攒的人气也怕是很快就会消散,到时候找她来看病的人也怕是会越来越少,积分点的数额也会停滞不前。
那可不成。
乔桑冲江意远使了个眼色,对红霞婶子缓声道:“婶子,你别怕,他是我娘那边的亲戚,是我的一个表哥,家里出了些事才来青山村投奔我的。我表哥能是什么野男人吗?您可不要听某些人乱说,我们分明都是一家人。”
乔桑的生母当初来青山村的时候,乔桑才七岁,她娘说她们母女是逃荒逃到此地来的,因此也没人过多追问这对母女的过往,俩人在青山村住了一年半载后,就在村子里落了户。
因此,若说这个年轻男人是乔桑的远方表哥,可信度还挺高的。
见江意远收起了刀,红霞婶子的神色缓了缓,却还是不敢在这过多停留,临走前还不忘劝乔桑两句。
“唐家丫头,你张大娘跟你说的婚事,你好好考虑考虑,到时候选个良辰吉日成亲,你也不用这么劳累了,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乔桑不愿再听红霞婶子多说,眼珠子一转,道:“婶子,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我父母去世了,我的婚事应该全都听我这表哥做主才是,您的好意我是心领了,但是婚姻大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表哥会替我找好夫家的。”
说罢,她悄悄的朝江意远眨了眨眼。
江意远唇角一扬,不动声色的接过话茬:“其实我表妹的婚事早就有了着落,姑母尚在的时候,给她在老家订了一门娃娃亲,说等表妹十七岁的时候就嫁过去。”
“订过娃娃亲了?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啊。”红霞婶子又惊又喜,“早知道唐家丫头你已经有了婚约,那我们还瞎忙活什么呢!”
张大娘闻言,神色变得格外古怪,乔桑已经订了娃娃亲?这可怎么行!
如果乔桑不能跟卢田成婚,那卢田答应给她的那些银子,岂不也都泡汤了?
张大娘瞥了一眼红霞婶子,道:“红霞,你还真信乔桑的话不成?我看啊她就是不想嫁人,才故意编了这么一个谎来骗你的!咱们还是得想法子让她跟卢大人成婚啊!”
红霞婶子不太乐意了:“张大娘,你这话说的可不好听了啊,乔桑这孩子好歹也是在咱们村子里长大的,她像那种撒谎的人吗?再说了,婚约大事理应就由她家里人做主,我先前是以为她家里人都没了,才想着帮她说个亲,但既然人家还有个表哥,那她的婚事,咱们也管不着了。”
说罢,她就拎着篮子回家做饭去了。
张大娘咬了咬牙,到嘴的鸭子肉飞了一次,铁定不能再飞第二次。
她就不信,等生米煮成熟饭,那所谓的娃娃亲还能算数不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