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这是在抓虾呢?”
说话的是两个提着木桶来接水的中年妇人。
乔桑朝她们礼貌一笑:“对啊,看看能不能捞到点虾,回去好给我弟弟他们做饭。”
原身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她面对四个崽子的时候,是非打即骂的,但面对村子的父老乡亲时,则会换上一副好姐姐的面孔。
因此村子里的人们都不知道原身的另一面,还会经常赞扬她不嫌弃四个弟弟妹妹,年纪轻轻就扛起了家里的重担。
就如现在,那两个婶子笑着夸赞:“还是你懂事啊,知道照顾家里小的们,以后谁要能娶了你,那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乔桑笑而不语。
两个婶子接完水,打个招呼,便一前一后提着木桶往村子里回家。
其中一个叹口气道:“那唐家丫头也个可怜的,从小就没爹,被她娘一手拉扯大,她娘好不容易跟老唐家的凑一块了,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又忽然走水……”
另一个也叹息道:“谁说不是呢,你说唐丫头要模样有模样,性格也好,年纪也刚过十六,她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话,那早该嫁出去过好日子了吧。”
“是啊,可唐丫头心善,要让她把那四个小的扔下自己嫁出去,她铁定不干。可要搁别人,哪家男子愿意娶带着四个……四个孩子的姑娘啊。”
“红霞婶子,你们说什么呢?什么四个?”
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闯了进来,最开始聊起这个话题的红霞婶子扭头一看,是张大娘。
“张大娘啊,你来的正好!”
张大娘是青山村里的牙婆子,虽说是牙婆子,但耐不住她干的都是正当生意,从来不强迫别人,买卖双方都是你情我愿的,总能替过得困难的人找到个好的归宿。
张大娘人脉广,她要是能帮唐家丫头说个媒……那唐家丫头就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了!
红霞婶子拉着张大娘,把自己刚才聊到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最后道:“我又想着你认识的人多啊,要是知道有哪个男子家境好一些,能养得起她们姐弟五个的,就帮忙说个媒。”
知道红霞婶子说的是乔桑,张大娘的神情微微一变,末了她又笑着拍了拍红霞婶子的手,道:“红霞婶子,你就放心吧,唐家丫头平日里确实是劳累,我看在眼里也心疼啊。既然你今天找了我,那我肯定会留意着点的,争取啊,给唐家丫头找个好,婆,家。”
“行,行,那真是谢谢你了。”
红霞婶子没有注意到张大娘话音最后的咬牙切齿,她欢心的笑了笑,又聊了几句话,才提着木桶离去。
张大娘站在原地,冷笑一声:“我倒是得谢谢你,帮我想了个好法子……”
她卖不了唐云,还能卖不了乔桑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