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记不住赵无极的好呢。因为官场上的人更相信另一个道理:即想要成全一个人可能很难,但要坏掉一个人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这就是费仁强,一方面要修好与赵无极的关系,另一方面,随时想到的都是如何耍权术,即便是赵无极这样的人,他也照玩不误。
费仁强还玩了一个聪明,他找赵无极谈话的时间是在星期六上午,而下午赵无极就要回县城。那么,他就可以灵活地向某些人透露,上午啊我找赵无极同志来谈了话,他对谁能接替副书记一职发表了一些看法,当然,因为组织原则,这些话,我不能给你说。而这样的机会,将从星期六下午到星期一上午,费仁强可以将想谈话的人都谈一遍。
赵无极当然不知道费仁强以这种方式算计他,因此,费仁强找他谈话时,他兴冲冲地就向费仁强的办公室跑去。
“小赵,来了啊,请坐,请坐。哎,最近我比较忙,也没找你谈心。在凤山,生活还习惯吧?”费仁强既热情又关心,如果是个雏儿,就凭这几句话就有可能被费仁强给卖了。
“谢谢费书记的关心,我在凤山还习惯。哎,费书记,请抽烟。”赵无极本就坐得极其端正,话刚一说完,就站了起来,将烟递了上去。
如果这个细节,换成“小赵,来,抽一支烟。”费仁强的形象会正面得多。但是,费仁强潜意识中,也是在等着赵无极的好烟啊!
无疑,这是人性的弱点,也是费仁强的一个短板。
“这次,县委领导大调整,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哎,没想到,真没想到。好在你爸成了县委主要领导,这对卢江来说,是一个福气,而对我们凤山来讲,则更是一个机会了。”费仁强似乎很随意,又很感慨地说道。
“呵呵,费书记。你记错了吧。县委书记是胡永生同志,而我爸赵德正,只是一名副县长。”费仁强这一句,让赵无极起了戒心。好在,系统的记忆功能,随时都开启着。
“呵呵,你看我,哎,书记县长的名字我肯定是记得非常清楚的。我的意思是,凤山在卢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乡,或者说是惟一的山区乡,因此,县委政府应该对凤山有所倾斜,而你爸作为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既是决策的参与者,更是决策的执行者。”
费仁强绕来绕去,并没有绕清楚。
但是,智商奇高的赵无极却发现这里面有个机会,于是,立即问道:“不知费书记想要什么?”
费仁强顿时哑口无言。
对啊,想要什么?如果不说,你刚才说的那些等于是屁话;如果说了,这不等于是儿戏吗?因为哪有通过一个普通干部向他老子传递这些信息的?你以为县政府是赵德正一家人开的!
当然,费仁强如果与赵无极关系好,赵无极也是可以回去问问的,譬如扶贫资金、开发资金什么的,凤山也未必不能搭上便车,这也不算违规。
但问题是费仁强自己也知道,他与赵无极的关系并不好,这话到此,就有点交浅言深了。
“呵呵,凤山缺少的很多。最近,乡党委准备向县委县政府打一个报告,争取上几个项目。”费仁强毕竟是老官僚,立即转移了话题。
但问题又出来了:你找赵无极到办公室,就谈这些与赵无极完全沾不着边的事情。
听了费仁强的话,赵无极想了想,说了一句:“费书记找我,不会是为这个事情吧?”
谁知,费仁强听了赵无极这句话后,立即兴趣大好:“呵呵,这只是其中一件事情。另外一件,就是县委组织部要求我们从现有干部中,推荐两名能够担任乡党委副书记兼副乡长的候选人。你作为一个党员干部,在凤山也工作近三个月,你觉得,现有干部中,哪些人比较合适?”
“这个,我可没啥研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