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紧张做什么?怎么?不能做夫妻,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温见洲戏谑道,眼睛却始终紧紧观察着江禾曦的神色。
江禾曦哪里看不出他的调笑,没好气道:“我这不是怕尴尬嘛,我如今都不知道怎么与他相处了。”
“还能怎么样?跟之前一样不就好了,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温见洲一想到霍景琛那个闷葫芦的性子,忍不住开口道。
“嗯,我知道了,我们快出发吧。”江禾曦感受到了一道强烈的视线,敷衍地点了点头,随后拉着一直默不吭声的李兰花上了马车。
霍景琛面无表情地盯着嘴角噙笑地走过来的温见洲,张了张嘴,但还是丧气地垂眸不语。
自幼与他一起长大的温见洲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纠结心思,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无恙,我只是与曦儿谈些小事情,我们出发吧。”
霍景琛默默颔首,随即一个利落翻身上马,准备离开了。
而马车车厢里头的李兰花,欲言又止地看着江禾曦,拽紧了手中的帕子。
“有什么话就说好了,你这般纠结也不怕憋坏了。”江禾曦看着她这副明显想问又不敢开口的样子,抿嘴一笑。
“姑娘,霍将军真的对你有心思吗?”李兰花支支吾吾半天方才说道。
闻言,马车外驾车的陈栓子不禁竖起了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只听到江禾曦淡淡的声音响起:“没错,但那是以前的事情,如今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你们把这件事捂紧了,不许告诉旁人。”
“特别是你,栓子,就连陈贵也不许说!”江禾曦敲了敲马车车厢,警告道。
陈栓子一个激灵,忙不迭保忠心道:“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谁也不告诉!”
一听这誓言,江禾曦好气又好笑,但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李兰花经过与江禾曦这段时间的相处,也多少明白她的性子,转移话题道:“姑娘,如今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我们针织作坊要不要加快速度,多做一些货物,好在冬日里卖出去。”
江禾曦沉吟片刻道:“我和温公谈好了,打算在京城开一家针织作坊,原本我想着在那里直接招工的,但是人生地不熟,还是先从荆州运货去比较好。”
“你跟她们说一声,让她们有个心理准备,要是时间允许,她们可以加工,但是质量必须保证。”江禾曦警醒道。
“好,那我到时候和她们说一声。”李兰花乖巧应下了。
“还有,过段时间酒坊工人的家属就要来了,有些人也许也要在针织作坊干活,你先准备一下。”
“也不用什么人都收进来了,一定要挑人品好的,笨些也没关系,你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好意思拒绝她们,你可是小掌柜,要拿起掌柜的派头来。”
李兰花重重点头,认真保证道:“姑娘你放心,我如今不会再让人欺负了,再说了,还有荷花姐在,针织作坊里没人敢欺负我。”
江禾曦怜爱地摸了摸李兰花的头,笑道:“那就好,兰花如今越发稳重了,当真是小掌柜的模样了。”
“那可不,姑娘你不知道,兰花姐如今可会使唤我了,铁牛哥不在,兰花姐有什么事都让我去跑腿。”马车外的陈栓子趁机抱怨道,忍不住撇了撇嘴。
“那是你兰花姐想要锻炼一下你,你这么小,又不能去酒坊做什么,如今多跑跑腿,以后说不定比你铁牛哥做的还好。”江禾曦打圆场道。
陈栓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干巴巴道:“我知道兰花姐是为了我好,贵哥也这么说来着,我没怪兰花姐。”
“我们知道,栓子最老实了。”江禾曦朝脸庞微微泛红的李兰花俏皮地眨了眨眼,特意拉长声音开口道。
闻言,陈栓子抿嘴一笑,眼睛亮晶晶的。
一行人经过半个多时辰的赶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