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水说:“大掌柜,您说吴三桂会不会在这支船队里?”
李肇基微微摇头,他也说不准,这段时间,吴三桂越发与商社离心离德了,消息往来也越来越少。
往日吴三桂往江南或济州岛运兵,商社的船和他收拢的水师船是混编的,不分你我,甚至因为商社的船只更大更安稳,吴三桂麾下将领还愿意乘坐商社的船只。
但是渐渐的,吴三桂对商社的船只是能不用就不用,很早之前就不让商社船只运兵了,而是帮忙运输一些家眷。而他的战船也不再与商社船队混编,时常单独编组南下,吴三桂甚至会花钱雇佣南来北往的大明商船协助运输。
李肇基看了看船队编组,有两艘福船,一艘鸟船和两艘江南商人的沙船。这种既不通知商社,也不让商社海军护航,甚至连广东商船都不许编入的行为,已经证明了这支商队的特殊。
“我不知道,但这几艘战船是现在在北地最后的几艘还能看的过眼的了,海上流冰越来越多,觉华岛要封冻了。哪怕吴三桂不在这支船队里,他的家产资财,估计也在。”李肇基说。
赵长水低声问:“那您的意思是,动手?”
“时间上也差不多了.......。”李肇基思索片刻,对赵长水说:“那就动手吧,拿住不拿住吴三桂,已经无伤大雅了。先派舰队在渤海海峡拦截,只要发现吴三桂的那支船队,立刻动手。”
两日后,渤海海峡爆发了一场不算激烈的战斗,以济州岛号重巡为首,一共六艘战舰截住了吴三桂的船队,其麾下鸟船和福船虽然进行的抵抗,但所有船只火炮加起来还没有济州岛号一艘的多,很快就落败了。
其余船只还想逃走,但根本不可能。
因为吴三桂麾下都是使用中式帆的船只,使用的硬帆是非常适合中国沿海的弱风天气的,因为擅用八面风,所以转向也较为灵便。但有一个巨大的弊端,那就是船跑不快,最快不会超过六节。
而商社海军全部是用西洋软帆的舰船,速度都比吴三桂战舰的快,尤其是两艘纵帆船,最高速度可以轻松超过十节。
吴三桂的船队,打打不过,跑跑不了,最终直接投降,甚至抵抗都乏善可陈,因为这些水师战船原本不隶属于吴三桂,是天津、登州等地水师营的,是因为甲申国难时,北风季节结束,这些人不想投降大顺,为了找人拿到饷银,才投靠吴三桂的,他们可不会为了吴三桂搭上性命。
旅顺外围一座农家院里。
当那名名为大城的掌柜进来的时候,刘利还在睡觉,激烈的敲门声让刘利骂咧咧起身,从两个女人之间坐起来,推了推她们,两女起身,伺候刘利起床。
“二爷,出事了。”好容易打开门,大城掌柜一口浊气喷在了刘利的脸上。
刘利皱眉:“能出什么事,天还能塌了么?是不是赵长水不识抬举,不肯入咱们的伙?”
大城掌柜说道:“哎呀,那厮今天一早送来了四个大箱子,小的还以为那厮已经受了您的好处。可小的也怕他耍诈,就悄悄撬开了他的箱子,里面就是一些破衣烂衫和不值钱的瓷器,再无其他东西。
二爷,这可不对呀,旁的不说,您送给他的那二百两银子,可都是官银,不是银元,这样的钱他敢放进邮船货柜,敢随身带在身边?”
刘利一听,重重摇头,说道:“这厮定然是把老子给卖了,或者拿了好处不办事。”
“是啊,那天小的去送钱,他明明答应替您问问北地人事安排的事,今天送箱子来,什么都没提。还弄了这么些破烂,连货单上用的都是假名,假名都是用左手签的,这是摆明了和您划清界限啊。
若大掌柜那边没什么动静,他不至于这样。
二爷,是不是咱们做的那些事,发了啊。”大城掌柜焦急说道。
“二爷,二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一个人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