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远胜于己方了。
听了李肇基的话,吴三桂和夏国相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吴三桂左思右想,说道:“闯贼势大,勤王之事......或要重新定计。”
李肇基嘿嘿一笑,心道吴三桂果然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一听闯贼实力这么强,立刻就没有了与其作战的心思。
李肇基说:“若是平西伯所部不入关,怕是在朝廷那里交代不过去吧。”
“先生有什么良策呢?”吴三桂经李肇基这么已提醒,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成竹在胸的模样,立刻请教起来。
李肇基抱拳说道:“两位,接下来说的话,二位要是说出去,我是死不承认的。”
“放心就是,你我现在可是同进退,共富贵呀。”吴三桂说。
吴三桂是第一次见李肇基,亲近和信任是谈不上的,之所以如此愿意相信李肇基所说,是因为双方之间有着共同的利益。吴三桂不想放弃多年经营的辽西产业,而李肇基也不想入关让军队有所损伤,双方目的是相同的。
李肇基说:“平西伯,以我所见,勤王是要做的,可这京城却未必守的住了。
咱们可是面临东西两面夹击,打退了闯贼,难道还能击败东虏吗?东虏若是听说关内大变,可不会坐视不理吧。”
“那是自然,东虏一向喜欢投机取巧。”吴三桂立刻附和说道。但他显然也发觉了李肇基话里的真意,说道:“李先生的意思是,出兵勤王,只为救驾,把天子救出来.......可要是这么做,那岂不是坐看中原沦陷,而........。”
吴三桂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了一点,关于闯贼的实力,李肇基可以告诉自己,也可以告诉沈犹龙,若沈犹龙都知道了,那岂不是早有准备了。吴三桂惊呼:“莫非沈大人也只是为了救天子出城,然后迁都江南?”
“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只不过如此大事,沈大人可没有告诉我,他在江南密会了许多在野的士大夫,或许谈的就是这件事。因此,我说就是这计划,平西伯未必信,但您可以试一试。”李肇基说。
“怎么个试法?”
李肇基说:“等出兵入关,你便提出救驾迁都提议,若沈大人真的这么想,他会如何回答呢?”
吴三桂细细一想,直接说道:“他会概不承认,反而申饬于我。他或许只是想当太公望,但绝对不会给我当曹孟德的机会。”
李肇基打了个响指:“正是这个道理。”
所谓太公望,就是姜子牙,其辅佐君主成就一番伟业,是忠臣们的榜样。
无论沈犹龙想不想当姜子牙,吴三桂手握重兵,他绝对不会给他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机会,因此断不会承认迁都之事。
四日后,河北昌黎。
“燕山长如蛇,千里限夷汉。”
越过山海关之后,沈犹龙的视野里充斥了蜿蜒千里的燕山山脉,他忍不住吟诵起苏东坡的诗句来。
燕山山脉在北,西北东南走向,辽镇兵马则是行走在华北平原上,广袤的平原与和缓的土丘是前锋行进主要的地形,在东面的沿海地带,则是大片的芦苇荡,更远是黑色的渤海,地里的小麦正在茁壮成长,远处的村落炊烟袅袅。
沈犹龙看到吴三桂在远处与一群骑兵在说话,打马赶了过去,发现那群骑兵都是一人双马,多数辫发,身材矮桩,配备弓箭、骨朵,正是鞑虏的打扮。沈犹龙说道:“平西伯,这就是你麾下胡骑吧。”
吴三桂点点头:“正是,这些蒙古义从骑术了得,以其为斥候,在前侦查,最是得当。
沈大人,您可莫要怪我胆小,实在是这关内地势平坦,闯贼扫掠九边,骑兵不少,若不散开斥候,遭遇突袭,那是便是大祸事。”
沈犹龙轻轻摆手,对具体安排并不点评,从宁远出兵之后,这三千精骑一路西进,沈犹龙也曾置喙军中事务,结果遭遇了辽镇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