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看到的那支,是最新几个营,还在训练之中,有一支前往广州剿贼,已经破贼营寨,三五日就会回来。
还有六个营伍,乘坐东方商社的船去了淡水,试验大军乘船北上是否可行。”
“那可行否?”卢九德问。
沈犹龙微微摇头:“以目前所得讯息,大为不妙。虽说军中多是粤人,以舟楫为伴,但海上与内河水面完全不同,不少士卒经历十二日航行,便是狂吐不止。
试载骡马十二头,活着到淡水的,仅剩七头,四肢发软,莫要说骑乘,自立都难。
船队不得已在潮州停泊,六营兵卒夫子,合改三千二百整,有七百五十人在潮州下船,正在休养.......。”
卢九德闻言,脸色极为难看:“以你所见,援北要失败吗?”
“断是不能!”沈犹龙当即说道:“本官已经惊闻,闯贼在陕西僭越称帝,这是要与我大明不死不休的,我大明关内已无精锐,若闯贼东进,当如何?
因此,不管如何,粤军和东方旅,都必须北援。”
卢九德重重点头:“不愧是沈大人,不愧皇爷赞你志虑忠纯,一心为国。”
接着,卢九德长叹一声说道:“不瞒沈大人,咱家为何急匆匆的从琉球赶来,就是因为中原局势紧张,已经是大厦将倾的局面了。你说闯贼若是东进,哪里还用若是,咱家从江南出发时,闯贼前锋已进山西了。
朝堂还有人说什么仰仗九边,九边精锐早已覆灭,还有什么可仰仗的。
现如今中原腹地,已无精兵,朝廷和皇爷,日夜期盼粤军北上呀。”
“局势竟然坏到这个地步了吗?可......这千里驰援,岂能是那么容易的。卢公公,敢问万岁要我粤军何时北上。”沈犹龙问。
“当然是越快越好,恨不得明日就在京城脚下看到这支精兵。”卢九德说。
沈犹龙由此明白,卢九德在册封琉球这件事上,岂是白白为自己遮掩的,他肯定是一开始打定主意,用这件事威胁自己。
虽然他明白,但也无心怪罪,毕竟二人都是为了朝局。
“卢公公,九月抵京,可还算晚?”沈犹龙问。
卢九德抱拳请求:“再快些,再快些。”
“那七月呢?公公,就算不顾军卒死活,坐船北上,至少也要候风至四月南风起呀,从广州至天津卫,须得一个半月,抵达之后还要休整,六月,六月就是最快的了。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四月,就四月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