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军一等去找了村民李柱。
陈军重生后第一次给猪看病,就是看的李柱的猪。
而当年帮忙埋葬杨大袄的村民里,李柱是其中之一。
“埋在北崖上了,就在河湾上面不远的地方。”
李柱抽着咖啡色的玉蝶香烟,咧嘴说着:“我带你们去吧,你们自己很难找得到。”
“好,我去开车。”
陈军回答,转身离去。
李柱家距离陈军老妈家没有多远,不大一会儿功夫,他便开着虎头奔来了。
望着豪华耀眼的虎头奔,李柱目光大亮,同时非常紧张。
又激动又胆怯地道:“我这衣服脏了吧唧的,可别把你车弄脏了。”
“能有多脏,赶紧上吧!”
陈军失笑:“车就是给人坐的,没那么矫情。”
李柱这才放心,舔了舔嘴唇,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闪亮的车门,坐了进去。
“军子,这车多少钱?”
“这是我见过最牛,最豪华的车了!”
“你说一个交通工具而已,干嘛做的这么高级精细。”
一边打量车里的内饰,李柱一边发问。
“九十万。”
陈军淡然回答。
“咳咳咳!”
李柱剧烈咳嗽,导致手中的烟灰跌落,他急忙吹了吹,又用手扫了扫,最后干脆用衣袖擦了半天。
“军子,车窗咋开?”
抬起头,他紧张询问。
“你这车太贵了,我还是把烟灰磕外面吧。”
“再说通通风,也不至于让我身上的猪粪味留在车里。”
李柱完全被车的价格吓到了,要求开车窗。
陈军又被逗笑:“没事儿,你随便磕哪儿都行,不用那么紧张。”
“我不是紧张,我是不想弄坏这么好的东西!”
李柱越发着急:
“九十万啊,完全是用钱堆出来的,别说烧个疤,就算沾上点儿臭味,也是罪过!”
“赶紧开窗!”
陈军咧了咧嘴,只好将副驾驶的车窗打开。
李柱这才放松,将烟灰磕到了外面。
“哎哟!柱子你咋坐人家军子的车?”
“哦,带他们去找杨大袄的坟。”
“这么好的车,坐着爽不爽?”
“爽,太爽了,如坐针毡啊!”
“哈哈哈!命苦福薄,受不了这高级小汽车吧?”
“确实享受不来啊,浑身不自在,还是我那二八大杠骑着踏实!”
……
看见李柱坐在陈军车里,周围村民纷纷调侃。
也有人对陈军寻找杨大袄的坟表示疑惑。
“军子干嘛要找杨大袄的坟?”
“这不废话吗?杨二丫现在是人家二太太,那杨大袄就是军子老丈人,去坟上看看不正常吗?”
“可我记得,杨大袄当年,是被军子气自杀的。给被自己气死的人上坟,不别扭吗?”
“军子那号人,才不在乎什么别扭不别扭,这就叫成大事不拘小节。”
“这杨二丫也是,竟然嫁给了杀父仇人,也不知道咋想的。”
“呵呵,因为有钱呗!”
“当年杨二丫哭着喊着要让军子偿命,结果现在给人当了老婆,还是小老婆!”
“有钱能使推磨啊!”
“有钱到那种程度,一辈子荣华富贵,要我我也愿意化敌为友!”
“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这事儿有意思!”
……
村民们在一阵分析后,全都产生了去看看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