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挥了挥道:“算了,娘,你别再想这件事了,交给我好了,反正我高低要给查明白。”
翠兰抽抽噎噎地哭了半天,慕容清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她娘。
翠兰起身,擦了擦眼泪说:“你晚饭在家里吃吗?我去安排。”
慕容清放心不下她娘,点头说在家吃饭。
翠兰离开房间以后,慕容清回了自己的屋子看了会书。一会儿,有人过来通传,说她的族兄慕容池求见。
慕容清哼了一声:“他来做什么?”
慕容清正想随便找个借口打发走他,转念一想,叫住来通传的小厮说:“你让他进来吧。”
慕容清是原本的族长慕容孝的儿子。
原本的慕容孝,平时装得人模人样,在慕容清在摄政王关押的那几天,却上门来逼迫翠兰和两个女儿,想要吃绝户,慕容清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因此,从那以后,慕容清一直都不想搭理慕容孝一家。慕容孝生病,慕容池来求慕容清诊治,慕容清一次都没有答应。
很快,脚步声响起,一个男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上前跪拜行礼:“草民慕容池见过承恩侯。”
慕容清淡淡地挥了挥手:“起来吧。”
慕容池讪讪地笑着在一旁坐下,见慕容清淡淡地喝着茶不说话,他只得先开口道:“承恩侯,您最近似乎挺忙,草民总想着来跟您请安,来了几次都没能见到您。”
慕容清道:“嗯,我刚调到礼部,公务比较繁忙。”
慕容池拱手道:“您圣眷正浓,这回进了礼部,想来以后一定能步步高升。”
慕容清不想来回绕弯子,放下茶盏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慕容池说:“承恩侯,我爹当年糊涂,被族里的几个黑心羔子撺掇着,做下了对不起承恩侯的事情,我想起来就觉得惭愧。”
慕容清点头说:“旧事不要再提。我这人一向有仇报仇了,报完仇就不太往心里放了。”
慕容池感激地说:“承恩侯好肚量。我们毕竟都是慕容家族的,同根同祖,伙着一个老太爷,不至于真的生分了。”
慕容清很想送慕容池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但是,这话实在不够儒雅。
于是,慕容清用目光暗示出了这句话。
慕容池似乎看懂了,他轻咳了两声,支支吾吾地说:“承恩侯,我……我的大舅子也是个大夫,开了家医馆。他们的医馆里有几味药做得不错,口碑很好。”
慕容清问:“哪家医馆?叫什么名字?”
慕容池回答说:“百信堂。”
慕容清微微皱眉:“百信堂?这家医馆是不是因为医死了人而惹了官司?我记得太医院好像暂时取消了百信堂的资质,要全面调查以后再行定夺。”
慕容池拍了拍大腿说:“可不是嘛!可是,那人就是存心找事故意讹诈。”
慕容清往椅子里靠了靠,挑眉问:“哦?何以见得?”
慕容池情绪激动起来,说:“承恩侯,那个妇人来百信堂看病,说是腹痛呕吐,这就是肠胃的问题,我的大舅子就给她开了一些温中补胃的药。第二天,那个妇人突然晕倒在地,当场死了。她第二天的病来得很急,很明显是心力衰竭。”
慕容池站起身,拱手说:“承恩侯,您该知道,心力衰竭往往来得突然,跟前一日的肚疼呕吐没有关系,只是凑巧了而已。”
慕容清笑了笑,说:“慕容池,你不懂医术,哪里来的自信这样言之凿凿地说话?”
慕容池摊手道:“难道不是吗?还请慕容大人解惑。”
慕容清轻轻叩了叩桌子说:“首先,病人来医馆看病,把脉是必须的吧?如果把脉,应该能发现病人有冠心病。根据你的描述,如果大夫耐心问一下,就会发现,病人还有胸痛的症状。心脏的疾病也会导致恶心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