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转,慕容清说:“我娘不让我学功夫,所以,我是偷偷学的。”
林樾摇头:“不对,我问过令慈了,她说她想让你学功夫来着,但是你死活不肯学。所以,她说,你不可能有本事杀了六个和尚。”
慕容清只能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说:“我是偷着学的。我娘不知道。我偷着学自在,省得我娘总唠叨我。”
林樾看向慕容清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怀疑。
慕容清摊手说道:“我没动机去杀那些和尚。”
林樾点头说:“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说完,林樾就走了。
慕容清觉得,她如今似乎越来越像谋杀嫌疑犯,说不清楚了。
但慕容清实在太累,她第二次睡着了。
林樾再次来把她唤醒,慕容清睁开眼睛,看了沈舒平。
林樾对慕容清说:“慕容院使,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了大孟国师,因此,皇上传来口谕,命北镇抚司全权调查处置此事。”
慕容清站起来,笑着对林樾抱拳,然后跟着沈舒平出了大理寺。
上了马车,沈舒平问:“你是不是饿了?”
慕容清笑着揉了揉肚子:“你别说,还真饿了。”
沈舒平递过来两个牛肉火烧,慕容清接过来,一边吃一边跟沈舒平说:“姐夫,你不知道,我今天差点没命了。”
沈舒平责怪地看了慕容清一眼:“你也是,独自一人出门,也不说带个侍卫随从。”
慕容清摇头道:“都想着华浦和逃了,谁能想到他竟然躲在京城想要我的命啊?对了,大孟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舒平压低声音说:“大孟的三皇子趁着皇帝和太子都不在,发动宫变企图称帝。”
慕容清惊得掉了一块牛肉在地上:“什么?!那廉经纬回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沈舒平看了慕容清一眼,小声说:“皇上派了一队人马护送他去边境,至少能保证他在大宁境内不会遇到危险。回到大孟以后,如果形势不对,他可以向我们求助。”
慕容清微微颔首,要让大宁愿意扶持廉经纬登基,廉经纬肯定要表示一些诚意才行。
沈舒平拍了拍慕容清的肩膀说:“我们先进宫,皇上说要亲自审你。你先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清把前因后果仔细讲了,沈舒平上下打量了慕容清:“想不到你居然能干掉六个人。”
慕容清:“……”
为什么他们纠结的点都在她的战斗力上呢?
到了午门口,慕容清下了马车,远远地看见了她的表弟刘温朋。
刘温朋小跑着过来,贱兮兮地说:“表兄,你还说我会惹祸呢。你看看,我好好地当着差,倒是你犯了命案。”
慕容清瞪他一眼:“你懂什么?什么犯了命案?我这是正当防卫好不好?这都不懂。”
刘温朋拍拍胸脯道:“表兄,你别担心,你进了北镇抚司的牢房以后,我会照应你的。别的不说,至少好酒好菜让你吃饱。”
沈舒平踹了踹刘温朋的屁股:“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慕容清甩甩袖子,跟在沈舒平后面进了宫。
到了乾清宫,慕容清低头走了进去,傅御宸看了看慕容清衣裳上的血迹,快走几步冲下陛阶。
眼看傅御宸要过来抱她,慕容清轻轻咳嗽了一声。
傅御宸这才止住脚步,原地站好背着手,装模作样地说:“你们先出去吧,朕要单独询问慕容清。”
沈舒平和宫人们都出去以后,傅御宸终于按捺不住担忧,上前来拉着慕容清的手上下打量:“你……天啊,你的胳膊受伤了?”
慕容清扑到傅御宸怀里,嘟着嘴眼泪汪汪地说:“胳膊上受了些轻伤,不过没有妨碍。只是华浦和那个孙子拿匕首指着臣妾的脖子,臣妾的喉咙差一点点就要被割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