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图赶紧穿好衣裳,坐上马车出了府,去自家的一处庄子上寻找燕牧白。
魏宏图进了京郊的庄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柴房的门。柴草堆旁边坐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浑身是伤。
“燕牧白,醒醒,你醒醒!”
燕牧白俨然已经晕死了过去。
魏宏图脸色大变,急忙跑出来,喊着:“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越影从树上跳了下来,扬声下巴问:“替谁请大夫啊?”
魏宏图身子一软,几乎要跌坐到地上。
越影示意手下的人去柴房将燕牧白抬出,放在马车上。马车上,王松林已经等在那里。
王松林赶紧给燕牧白把脉治伤,同时,马车奔驰着向皇城驶去。
宾客散去以后,慕容清就回了凤藻宫,传出话来说有些醉意,要休息片刻。
事实上,慕容清换了太医的官袍,悄悄出了凤藻宫,来到乾清宫。
燕牧白被抬到了乾清宫的偏殿,小娥见了奄奄一息的兄长,使劲咬着嘴唇忍泪。
慕容清道:“你想哭便哭吧。”
小娥哽咽着摇摇头:“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奴婢已经很不懂事了,不能再……”
慕容清笑着说:“皇后一向宽仁,不会在意这些。”
说完,慕容清看向王松林,王松林摇摇头小声说:“他受了鞭打,伤口未愈合,全部化脓了,如今高烧不退,只怕……”
慕容清看向燕牧白,燕牧白的半边脸果然被青色的胎记覆盖,看起来有些吓人。
其实,若没有胎记,燕牧白应该是个很英俊的男人,脸型骨相都属于上佳。
慕容清暗叹一声,将手搭在燕牧白的手腕上,过了片刻,她惊讶地站起了身:“燕牧白中毒了,难怪他会挺不过这些伤。”
王松林惊讶地问:“中毒?”
慕容清点头,指了指燕牧白脸上的胎记,说道:“他这胎记是近一两年才长的,我听到时就觉得奇怪。刚才一把脉,我发现他的脉象也有些杂乱无章。”
“若是没有看错,他该是中了一种叫青玉面的毒。中了这种毒的人,脸上会长出青玉色的胎记——准确地说,那其实是毒素沉淀。”
王松林拱手道:“还是院使大人见多识广。不知道这种叫青玉面的毒该如何解?”
慕容清笑道:“百里神医的《万毒要述》中记载过此毒,所以,我才会知晓。我来写方子吧。”
慕容清来到桌案前,将衣袖卷起一些,露出玉腕一截,挥下方子,主要用了鸡血藤、茜草、冰片、香附子、田三七、青木香、广木香、小野鸡尾草等。
王松林边看边缓缓点头:“那他的外伤……”
慕容清说:“外伤就用外敷的药吧。他如今要用清热退烧的药物,还要去祛毒的药物,若是再加上治伤的药,我怕药性相冲,反为不美。”
王松林去开了外敷的药草,让人取过来给燕牧白使用。
过了半个时辰,燕牧白身上出了不少汗,体温下降了一些,燕牧白醒了过来。
傅御宸闻讯过来看燕牧白。
燕牧白见了天颜,忍不住羞愧地用袖子挡住了脸,道歉道:“皇上,奴才相貌丑陋,唯恐惊了圣驾,还请皇上离远一点吧。”
傅御宸脸上露出一丝怜悯,笑着说:“燕牧白,朕还记得你。方才慕容院使说你脸上并不是胎记,而是中毒所致。若解了毒,你兴许还能恢复原本的样子。”
燕牧白惊讶地睁大眼睛:“中毒?是谁下毒害我?!”
慕容清走近一些,说:“这种叫青玉案的毒,寻常并不会伤人性命,只会毁人容貌,平时中毒的多是女子,或因妻妾争宠,或因姐妹争嫁。你可有情敌?”
燕牧白的脸涨红了:“并没有。”
慕容清又说:“也许,是有人想借此打击你的自信,让你不可能另寻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