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将药交给谭海带回,她上前一看,女子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面色苍白,额头有虚汗。
慕容清给女子把了把脉,然后,使劲掐了掐女子的人中。
女子悠悠醒转过来,见了慕容清,含羞往后缩了缩,挣扎着起身纳福道:“哀家乃是景仁帝的昭太嫔。”
慕容清站起身,笑道:“原来是太嫔。臣乃太医院院使慕容清。您这是心脾两虚之症,若信得过微臣,微臣可以给您开个方子。”
虽说住在皇陵的定然是无宠无嗣的低位嫔妃,但毕竟是先皇旧人,慕容清还是显得十分恭敬。
昭太嫔眼里露出胆怯的神色,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发觉自己失态,昭太嫔连忙堆上笑找补道:“不必了,不过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略微有些头晕。”
慕容清笑了笑:“女子爱美,吃的少些可以理解,但不能太过,否则容易落下病根。”
昭太嫔被慕容清说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无意识地回头往后瞥了瞥。
慕容清顺着昭太嫔的目光,看到一个太监躲在花丛之后。
慕容清觉得不对劲,撒开脚丫子就朝着太监的方向冲了过去。
太监一见,惊得赶紧逃。
慕容清心中一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不就是她在河阴侯府看到的那个太监吗?
虽然慕容清还没有想起来他是谁,但慕容清非常确定,就是这个货!
他肯定有问题,要不然跑什么?
慕容清喊:“抓住那个太监!他偷我的东西!”
周围的侍卫听到动静,朝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慕容清发觉,她虽然久不锻炼,体能还是不错。她踢起一个石块,石块飞向太监的屁股,太监嗷嗷叫了两声,捂着屁股继续跑。
慕容清趁机追了上去,她猛地跃起,将太监扑倒在地上。
慕容清骑坐在太监背上,揪着他的头发,逼他把正脸转过来。
这么仔细一看,慕容清总算想起来了。
真是冤家路窄。
居然是慕容锦之前的未婚夫丁兴旺。
慕容清被傅御宸所抓之时,人们传说慕容清已经被杀。
秀才丁兴旺唯恐被牵连,背恩负义,上门退亲,被慕容清打了一顿。傅御宸那时为了给自己的“药”出气,将丁兴旺阉了,送来了皇陵。
可能因为原主与丁兴旺相处较多,远远一见就能认出丁兴旺。
而穿来的慕容清只见过丁兴旺一面,早就将他抛到脑后了。
原主和慕容清的记忆没有对接好,慕容清才会死活想不起来他是谁,只觉得是个老熟人。
慕容清气喘吁吁地骂道:“居然是你!你来到这里还不安分,果然是个黑心的东西!”
丁兴旺扯着脖子喊:“我怎么了?我不过是从花丛旁经过,你就突然跑过来。莫非你姐姐还恋着我,你要绑我回去当姐夫??”
慕容清啐了丁兴旺一脸:“放你娘的屁!你是喝尿喝醉了?”
“慕容清!”
慕容清一扭头,看见傅御宸脸色铁青。
慕容清打了个激灵,她正在死太监身上骑着呢!
傅御宸这个死醋坛子肯定又要发疯了。
慕容清转念一想,很好,丁兴旺死定了。
慕容清麻溜地爬起来,踹了丁兴旺两脚,对傅御宸回道:“皇上,昨日微臣在河阴侯府看到的正是此人。”
傅御宸对丁兴旺投去了死亡凝视,语气威严地说:“裴玉洲,将这个人捆起来,交给林樾审问。”
丁兴旺歇斯底里地喊:“皇上,奴才冤枉啊!慕容清跟奴才有私怨,他是公报私仇。奴才不想做慕容家的女婿,慕容清她就含恨在心……”
慕容清忍不住暗笑,这货原本的秀才文凭是买来的吗?他这话可是企图在傅御宸的脸上蹦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