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宸若有所思:“陈星辉的父亲和大伯、堂兄都在朝中任职。陈星辉刚从国子监学成,正在吏部候补等待任命。朕也想不明白,他如何敢豁出全族的性命来害我们?”
唐高达此时过来禀告:“皇上,陈星辉的家人全部披发脱簪,跪在午门外请罪。”
傅御宸冷笑一声:“跪就让他们跪着。”
唐高达退了两步,正要离开,傅御宸叫住他说:“你立刻草拟圣旨,褒奖邓可馨忠心护主,封她为县主。”
唐高达如今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傅御宸对他很是信任。
傅御宸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说道:“朕要让天下人知道,对朕忠心的人,朕一定会会给予回报。而胆敢与朕作对的人,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当天夜里,邓可馨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皇后娘娘无碍吧?”
守在一旁的映雪听了,一阵感动心酸,连忙回答:“县主,皇后娘娘无碍。”
邓可馨诧异地问:“县主?”
映雪给邓可馨掖了掖被子说:“对,皇上封您为县主了。”
邓可馨摇了摇头:“我本不图这个,皇后安好我便放心了。”
说着,邓可馨就迷迷糊糊地又昏睡了过去。
映雪一摸邓可馨的额头,发现她高烧了起来。
还好百里神医就留在凤藻宫的偏殿没有离开,映雪将百里神医唤醒,给邓可馨开了祛除热毒的药物。
第二天一早,慕容清来看邓可馨。
邓可馨嘴唇惨白,面容憔悴,她虚弱地笑了笑,对慕容清说:“皇后娘娘,您不要担心臣女。”
慕容清摸了摸邓可馨的额头,说:“本宫不担心,可馨姑娘十分勇敢,一定能平平安安地过了这一关。你快别说话了,好好养伤。”
邓可馨眼里涌现出泪光,她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慕容清用眼神示意映雪,映雪跟着慕容清出了暖阁的门。
慕容清问映雪:“可馨姑娘昨晚吃了几次药?”
映雪回道:“吃了两次药,喝了些清水。百里神医交待,县主只能喝稀米糊。奴婢给县主做了米糊,县主不过尝了一口就喝不下了。”
慕容清皱眉说:“她一时吃不下不要勉强。对了,让人寻一头奶牛来,可馨姑娘需要喝些牛乳,这样恢复得快一些。”
映雪点了点头。
慕容清拍了拍映雪的肩膀:“辛苦你了,熬了一夜,黑眼圈都出来了,你快去睡会儿吧。”
映雪犹疑了一下,轻声说:“娘娘,昨夜县主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唤了……唤了承恩侯的名字。”
慕容清愣了愣神儿才想起来承恩侯是她自己。
慕容清心里一乱,按了按眉心说:“本宫知道了。唉,这姑娘怎么这么执着?等她身子好一些,本宫会将真相告诉她。”
慕容清头疼啊。
邓可馨好好的一个姑娘,年纪轻轻,京城城花,多少美男对她梦寐以求,她为何就这么瞎呢?
慕容清哪里好了?哪里值得她以命相护了?
哪里?!
慕容清郁闷,傅御宸那边也在头疼。
外面开始有了一些传言,说奉先殿走水是因为傅御宸逼侄禅让,得位不正,所以触怒了上天。
奉先殿起火就是上天的警告,上天是在暗示大宁气数已尽。
傅御宸在朝堂上谈笑风生:“当初,朕说不当这个皇帝,你们跪在午门外逼朕答应接受禅让。如今,你们瞧瞧,外面的流言把朕说成什么样子了?”
“你们以为朕愿意坐在这冷冰冰的龙椅上?!因为这个位子,皇后和龙胎多次被暗算。朕如今都不能让妻儿过上安稳无忧的日子,朕愧对妻儿啊!”
傅御宸说着,瞥了一眼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时兴国赶紧跪下回禀:“启奏陛下,陈星辉的案子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