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繁擦擦额头的汗说:“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必然不是拈酸吃醋的人。皇上,微臣是为了龙嗣国本考虑啊!”
傅御宸一拍桌子:“龙你娘的嗣!皇后她要是不吃醋,那不就完了吗?她不吃醋说明她心里没有朕啊!蠢货!朕要被你气死了,你给朕滚!”
上官繁就不明白了,皇后有孕,劝皇上选妃充盈后宫,这不是常规操作吗?惯例啊!
怎么他劝皇上广选美人,反倒被皇上骂了?!
于途暗自笑了笑,点拨上官繁说:“的确是上官大人考虑不周了。皇后怀有龙嗣,并且是三胞胎,这可都是嫡子嫡女,皇上岂能不重视?如今,皇上将皇后捧在手心里,哪里有心思选美?”
上官繁心说,于老狐狸,皇后与你家沾亲,你自然这样讲。自古以来,帝王哪里有嫌自家子嗣多的?不都是多多益善嘛。
眼看皇上脸色越来越阴沉,上官繁决定自认倒霉。
上官繁磕头请罪道:“皇上,微臣不能体察圣心,没有体谅皇后,微臣有罪,请皇上惩罚。”
傅御宸挥挥手说:“滚!”
上官繁刚滚到殿门口,傅御宸喊了一声:“站住。”
上官繁赶紧回头躬身等着皇上训话。
傅御宸沉着脸说:“教坊司属于礼部,你督促教坊司多排些令人欢乐的歌舞。告诉他们,只要能让皇后欣喜,朕就重重有赏。”
上官繁好不容易找到弥补过错的机会,赶紧去办了。
其他大臣纷纷表示,他们的妻子女儿或温柔体贴,或性子活泼,或豪爽善言……
傅御宸想了想说:“朕安排几个老嬷嬷看看,若是谈吐得体,就让她们探望皇后。若是不合眼缘,还是不让她们去皇后跟前了,省得反惹皇后心烦。”
接下来的日子,夫人小姐们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都以能给皇后解闷为荣。
有的给慕容清唱小曲,有的给慕容清说书,更多的时候,她们凑在一起说京城的八卦。
慕容清如今也发现议论八卦乐趣多多。
慢慢的,慕容清连哪些大臣宠妾灭妻、哪些大臣家的孩子恰逢婚龄都知道了。
各位命妇小姐送了不少机巧玩意来给慕容清赏玩。百里泽仔细检查过之后,一一给慕容清拿了过来。
慕容清尤其喜欢一只鹦鹉,给它起名字叫彩凤,没事儿就教它说话。
就这样,时间过得快了许多,一个月过去了,怀胎将近六个月的慕容清终于可以下床活动活动了。
这一天,史玉英正搀扶着慕容清在御花园里散步,有人回禀说是邓可馨求见。
慕容清忙让人将邓可馨请了进来。
在慕容清保胎期间,邓可馨托人将三羊开泰的玉佩送了进来。
慕容清看见这个玉佩,感慨颇多,心知这个丫头是希望玉佩能像当初保佑慕容清平安一样,保佑皇后慕容婉平安生产。
不一会儿功夫,邓可馨就由宫女领着走了进来,款款向慕容清行礼。
慕容清抬手虚扶了邓可馨一把,微笑着说:“可馨姑娘请起。本宫看你的腿伤似乎好了许多。”
邓可馨嫣然一笑:“臣女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已经不疼了。”
慕容清笑道:“年也过了,已经立春,天气暖和起来了,想来以后就更不会疼了。”
邓可馨温柔地低头笑了笑:“这要多谢慕容院使的精心医治。臣女十分感激慕容院使,原想当面谢谢她,谁料她竟然连春节都没有回京。”
慕容清眼皮一动,沉吟了一下,说道:“可馨姑娘,你该知道,本宫的兄长是个醉心于医术的人。她这次出去暗访,必定会去深山老林里寻找一些珍稀的药材,怎么会因为春节耽搁行程?本宫虽然担心,但也知道阻拦无用,就随她去吧。”
邓可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声说:“皇后娘娘,慕容院使和您长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