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咬咬嘴唇说:“肯定是得罪过您的人。”
傅御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那个妇人,是奉平皇后的娘。那个男人,是奉平皇后的弟弟。”
看到慕容清惊讶的表情,傅御宸说:“奉平皇后的娘和弟弟是疯子。她的两个哥哥倒是正常,不过,他们家正常的人都死光了。”
慕容清突然打了个寒战,她抬头看向傅御宸,问:“都是您的手笔?”
傅御宸摇头说:“也不尽然。他家人身子骨不行,本王罚他们去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不过一两年的功夫,他们居然全都死光了。”
慕容清:“……”
慕容清感慨,景仁帝到了最后,居然大权旁落到连自己外祖家都保护不了的地步。
傅御宸自顾自地说:“抄没他们的家产时,本王给他们留了这么一个小院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慕容清摇摇头。
傅御宸咬牙说:“奉平皇后那么骄傲的人,若真有魂魄,她的疯娘和疯弟弟会让她觉得极度难堪。本王要让她看着她的亲人活得猪狗不如。”
“人人都以为是父皇独宠母妃,听了母妃的谗言才将奉平皇后关起来。父皇为奉平皇后遮掩,不肯出言解释。本王偏不为她遮掩,本王要让世人知道,父皇把她关起来是为她真的生病了,她疯了。”
“母妃为她背黑锅,还帮忙照拂她的儿女,谁料她的儿女也恨毒了母妃,竟然给母妃下毒,害得本王到今日都被毒所困。本王岂能不恨?”
事情和慕容清的猜想差不多。这么看起来,是奉平皇后家族有精神病史,导致后面的景仁帝、傅业熙都有精神病。
这么说来,傅御宸是不受遗传影响的。
傅御宸握紧拳头说:“凡是对不起本王的人,本王必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慕容清突然清醒了一些。
这段日子以来,傅御宸宽仁了不少,有时候与慕容清说笑斗嘴,慕容清都快忘了,傅御宸是一个随时可以伸出獠牙和利爪的猛兽。
慕容清暗自提醒自己,以后行事要小心一些。
转眼就到了上元节。
上元节,花灯如星,烟火如梦,最能勾起少男少女们的浪漫心事。
慕容清坐镇,监督两个姐姐好好梳洗打扮,然后,陪着姐姐们出门看花灯。
慕容清满心想着,长姐今年出了孝就可以出嫁了,要是二姐慕容嫣也能遇上个如意郎君就好了。
芍药街上,已经有了不少人,商户这边地叫卖着:“花灯,花灯,兔子花灯喽”,那边叫卖“糖葫芦,冰糖葫芦”。
慕容清挤进人群,给两个姐姐一人买了一个兔子灯笼。
慕容嫣开心地接了过去:“小弟真好,谢谢小弟。”
慕容锦嗔怪道:“哎呀,姐姐又不是孩童啦。”
慕容清笑着说:“谁说只有孩童才打灯笼,你看看,人家姑娘们都有。”
慕容锦抬眼看向其他人,突然惊喜地挥了挥手。对面的姑娘很明显也看见了慕容锦,快步走了过来。
姑娘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一笑就有两个梨涡,鹅蛋脸,还有一点婴儿肥,一对小虎牙衬得她俏皮可爱。
“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了两位姐姐。”
慕容锦和慕容嫣与姑娘打过招呼,见姑娘偷偷扫了慕容清一眼,慕容锦忙介绍道:“可馨,这是我的弟弟慕容清。”
然后,慕容锦又介绍道:“小弟,这是邓阁老的孙女邓可馨。”
邓可馨施施然行了个福礼说:“早就想当面谢谢慕容大人了。您给祖父开的方子,祖父用了之后果然不咳嗽了。”
慕容清赶忙抱拳回礼说:“您客气了。”
邓可馨笑着问慕容锦:“姐姐们刚来吗?”
慕容锦见邓可馨只带了两个小丫鬟同行,就欣然一笑说:“是啊。你也是吗?要不我们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