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自己则盘腿坐在八仙椅上,眯着眼睛想,这货都这么落魄了,怎么看起来还如此英俊诱人?
直接杀了可惜不?
慕容清梦见,在缭绕的雾气里,傅御宸只着单衣,半跪在浴池边,轻柔地给她按摩着肩膀。
时不时,傅御宸还拿起一颗葡萄,微笑着喂到她的口中。
傅御宸甚至还跳到浴池里,讨好地笑着说:“姑奶奶,来,小的给您洗洗玉足。”
慕容清则慵懒地将脚伸了出去。
傅御宸用修长的手指给她按摩着脚底的穴位,眉眼间尽是温柔情意。
直到来来回回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慕容清的美梦,慕容清睁开眼睛,隔着窗户,看见东边的天空朝霞绚烂。
越影推门进来,笑着问:“慕容大人昨夜做什么好梦了?小的听见您笑了好几次。”
慕容清:“……”
逾辉推推越影,眨眨眼睛说:“还能做什么好梦?大概是梦见自己娶亲了吧。慕容大人,我猜的对不对?”
慕容清挠头笑了笑:“嘿嘿,逾辉猜的真准,让两位兄弟见笑了。”
逾辉一边往脚上蹬鞋一边说:“多正常啊!不瞒你说,我梦见娶媳妇的时候,也是这样。”
慕容清昨夜是和衣而睡,她起来洗了把脸,去灶房拿了几个窝窝头,端了碗菜,蹲着狼吞虎咽地吃完,就去马厩牵马。
也许是受到了梦境的鼓舞,慕容清觉得今天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
努力奋斗,争取早日实现囚禁傅御宸的人生小目标,欧耶。
慕容清在马厩转了七八圈,都没能找到她的枣红色小马。
慕容清心里一沉,跑过来找越影,问:“昨日,你把我的马拴马厩里面了吧?”
越影点头说:“拴上了啊。”
慕容清扯着越影就去马厩,越影在马厩也转了七八圈,才挠着头说:“昨夜小的确实把你的马拴在了我的马旁边,如今我的马还在,你的马却没了,真是奇怪。”
慕容清哭丧着脸说:“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们两个一起骑你的马?”
越影想了想说:“我们去找驿丞讨一匹马吧。”
越影和慕容清结伴去找驿丞,恰巧被傅御宸看到,傅御宸冷着脸问:“你们两个不赶紧入队,这是要到哪里去?”
慕容清如实禀告说:“摄政王,微臣的马丢了。”
傅御宸的眉头蹙了起来:“丢马?行军途中丢马,该杖责三十。”
慕容清赶紧说:“那是对士卒的规定,可微臣是太医,不是军中之人,不能用军规处置微臣。”
慕容清似乎越来越没有底气,声音越来越低。
傅御宸瞟了慕容清一眼,不耐烦地说:“罢了,待你寻来马,我们都行出十里地了。你去坐本王的马车。”
慕容清心中哀嚎一声,监视,软禁,这么快就来了。
傅贼,亏得昨日你在箭射来时扑倒我的举动,还让我小小感动了一下。
傅御宸斜睨慕容清一眼:“愣什么?还不快去?!”
越影赶紧扯着慕容清去了队伍里,将慕容清塞进了傅御宸的马车,还安慰她说:“昨日你骑马时看起来很憔悴,坐马车还好受些。摄政王对手下真是体恤极了。”
慕容清苦笑着“哦”了一声,扯下了车厢的竹帘,将越影的脸挡在了外面。
不一会儿,车子微微一晃,傅御宸弓腰钻了进来,坐在慕容清的对面。
豪华马车就是不一样,地方宽敞不说,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
两人座位中间有一个小茶几,上面不仅仅有香茶,还摆了好几样点心干果。旁边的果盘里,有苹果,有香橼和橘子。
慕容清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坐在这样的马车里,是比骑马舒坦多了。
慕容清心情又好了起来,笑嘻嘻地说:“多谢摄政王体恤。您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