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一本正经地说:“第一,摄政王无恙;第二,即便摄政王真有什么,我也不能说,这是作为大夫最基本的操守。沈姑娘请回吧。”
沈舒云挥着鞭子朝慕容清打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鞭子呼啸而来,这如果被打中了,身上必然会起一道血印子。
电光火石之间,慕容清伸手将鞭子抓住,往怀里一带,沈舒云就旋转着靠近慕容清的怀抱。
眼看美人就要入怀,慕容清往旁边一闪,沈舒云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慕容清刚将鞭子握在自己手中,一个身影猛地跃来,宝剑的寒光闪闪。
是沈舒云的兄长沈舒平。
慕容清闪身躲过,她跳跃起来,飞起一鞭,打在沈舒平的胳膊上。
沈舒平几乎拿不稳手中的宝剑,他大吃一惊,这么文文弱弱的一个白面小太医,居然有这样的力道和身手?
沈舒平一直自诩功夫好,哪里能甘心这样丢面子?他大吼一声,使出十二成的功力,挥剑向慕容清刺来。
“住手!宫门口岂容打斗?!”
慕容清跳开两步,扭头一看,来的人果然又是傅御宸。
沈舒平闻声收住宝剑,拉长了脸,狠狠地瞪了慕容清一眼。
沈舒云惊呼一声,跑上前来,看着沈舒平胳膊上的鞭痕,心疼地说:“兄长,你受伤了?”
沈舒云气得眼睛通红,指着慕容清说:“你……你大胆!”
沈舒云眼泪汪汪地扭头看向傅御宸,咬着嘴唇跺着脚说:“表哥,你得替我收拾了这个小太医。”
傅御宸用深邃的目光看着慕容清,问:“你会功夫?”
慕容清装出茫然的样子,回答说:“微臣不会。方才沈指挥使挥剑向微臣刺来,微臣惊惧之下,胡乱挥鞭子遮挡,居然不小心伤了沈指挥使,微臣不是故意的。”
沈舒平二十出头,却是北镇抚司的长官。
北镇抚司隶属于锦衣卫,负责掌管诏狱。
他们可以自行逮捕、审讯、行刑、处决大臣和百姓,不必经过刑部或者大理寺。
可以说,北镇抚司就是皇帝养来咬人的狗。当然,如今,这条狗的主人是傅御宸。
朝中大臣都不敢得罪北镇抚司的人。
慕容清也不想。
沈舒云喊:“不是,她是故意伤了我兄长的。”
傅御宸阴沉着脸喝道:“闭嘴!”
傅御宸看着沈舒平,冷哼了一声:“你可越来越有出息了,连一个小小的太医都能伤了你。废物成这样,依本王看,你这指挥使不当也罢。”
沈舒平扯了扯衣裳,试图挡住胳膊上的伤口,低下头不说话。
沈舒云拿帕子抹着眼泪,娇滴滴地说:“表哥,小太医……她……她轻薄我,你可不要轻饶了她。”
慕容清:“!!!”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慕容清赶紧回禀:“摄政王,沈姑娘拦着微臣,非要打听您的身体状况。沈姑娘一会猜测您有病在身,一会儿猜测您有龙阳之好。微臣告诉她您没有,她不信,还挥着鞭子打微臣……”
傅御宸脸色阴沉得如同山雨欲来,他训斥沈舒云:“表妹,本王如何与你无关,你好自为之。若是你再烦扰本王,本王便命人将你送到京郊的白云寺清修。”
“表哥……”
沈舒云的一滴香泪挂在腮边,委屈巴巴的小眼神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爱。
傅御宸挥手说:“来人,将沈家表妹送到白云寺……”
“不,表哥,求求你,我不去,我不去白云寺……”沈舒云着急了,忙不迭地哭闹哀求。
沈舒云知道,她祖母一向疼爱傅御宸,傅御宸说的话,她祖母必然不会反对。而她爹娘,更是对傅御宸和老太太言听计从。
她才不要去白云寺当姑子!
傅御宸对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