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自信地笑了笑:“不会,微臣命硬。”
傅御宸:“……”
慕容清狂妄了啊,这是持宠而骄吗?如今都敢对本王这样说话了?真当本王离了她不行?
傅御宸棱角分明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他站起身说:“跟本王去长乐宫。”
慕容清为难地说:“摄政王,微臣还得回太医院交差,否则,微臣担心院使大人扣微臣的月俸。”
傅御宸仰头说:“哦,原来如此啊。这件事好办,你不用担心扣月俸。”
慕容清眼前一亮,傅御宸要帮她?她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翘班了?
傅御宸似笑非笑地凑近慕容清:“你不用担心扣月俸,因为……你这一年的月俸都没了。”
慕容清:“!!!”
狗摄政王,我慕容清与你不共戴天!
慕容清哭丧着脸求道:“摄政王,您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下有侍妾需要养。没有月俸,微臣一家都得喝西北风了。”
傅御宸顿时觉得心里畅快了,哈哈一笑说:“慕容清,你若是再说,你明年的月俸……”
慕容清立刻闭嘴。
慕容清心想,狗摄政王,傅贼,这是你逼姑奶奶的,姑奶奶要把你府上的药材给偷光,拿出去卖钱!
傅御宸回过头来问慕容清:“你与那宫女有旧?”
慕容清摇摇头:“微臣以前从没见过她。”
傅御宸皱着眉头问:“那你为何宁可得罪皇帝,也要救一个小宫女?”
慕容清如实说:“作为大夫,怎么能看着一条生命即将逝去而不救治?救死扶伤是刻在微臣骨子里的本能。”
傅御宸突然想,这个小太医当时宁可违背自己的命令,也要救治景仁帝,难道不是因为她死忠于景仁帝,而是因为她所说的这种本能?
若是这样,这小太医倒也算得上是个可用之人。
她也会这样全力以赴地为本王解毒吧?
想到这里,傅御宸觉得慕容清虽然讨人嫌,但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非死不可了。
慕容清心里却一直在想她不翼而飞的月俸,垂头耷拉脑地跟着傅御宸到了长乐宫。
傅御宸吩咐宫人准备热水,以供慕容清沐浴。
慕容清进了内室以后,傅御宸吩咐越影去将王府的猎狗阿黄带来。
阿黄是傅御宸最喜爱的猎狗,简直可以说是当儿子养的。
养狗千日,用狗一时。
只要阿黄能识别出慕容清身上的味儿,傅御宸愿意每天再多给它几斤牛肉吃。
傅御宸坐在案前批阅堆成小山一般的奏折。
慕容清洗完澡,用毛巾擦干头发,将半湿的头发挽了起来。
她用裹胸布将自己胸部裹紧,系好。
然后穿上……
等等!
慕容清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没有衣服可以穿。
难道再穿上那件染了血的衣裳?
慕容清全身都在抗拒。
关键是,她就是穿上出去了,有洁癖的傅御宸肯定会再把她拎进内室。
慕容清试探着小声喊道:“越影,越影……”
没有人答应她。
慕容清又喊:“逾辉,逾辉……”
这次终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门外的人问:“何事?”
慕容清一听,简直惊呆了,居然是……傅御宸。
慕容清结结巴巴地说:“摄政王,微臣没有换洗的衣裳。”
傅御宸想象着慕容清可怜巴巴的样子,觉得神清气爽。不知为何,只要慕容清不爽,他就觉得爽。
傅御宸说:“本王这里也没有啊,你总不能穿本王的衣裳吧?那叫僭越,你可是要掉脑袋的。”
慕容清:“……”
傅御宸又说:“哦,有了,你穿太监的衣裳吧,本王这里倒有几套。”
慕容清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