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高明几分……呸呸呸,不过一个杀猪卖肉的,奴怎地把他和柳三变相提并论?真个是罪过,罪过啊!
李师师忙摇摇螓首,似是想把那荒唐念头甩掉。
对了,我拦住他可不是为了与他说笑,还有要紧的事情与他说!
想到这里,李师师忙收回了心神,轻声道:“小乙,奴知你才学不俗,可今日,你确是招惹了祸事。你与那吕之士一战,奴听人说,康王殿下与高太尉作扑,输了一万贯。康王看似心胸宽宏,实在好斤斤计较。若没甚事情,最近莫要再出风头……你近来风头有些过盛,难免会有人心怀不满,在暗中对你使些坏来。”
康王?
玉尹一惊,不免有些茫然。
康王是谁,他当然知道,而且他还知道,在未来的岁月里,这位康王殿下,将成为皇帝,便是那位高宗赵构。这怎地好端端,就招惹了此人?玉尹心中暗自苦笑。
当下连忙作揖,“多谢李娘子高义,若非娘子与小乙知,险些惹来祸事。”
“手臂……如何了?”
“啊,这当不得大碍。”
李师师犹豫了一下,柔荑取出一张名剌,递给玉尹。
“奴知道一位神医,医术高明,曾在太医署勾当……只是性格怪异,招惹了仇人,以至于被罢黜了官职。此人而今就住在天清寺里,名叫安道全,整日装疯卖傻,你去一打听便知晓。你把奴这名剌给他,他自会出手,让小乙手臂早日康复。”
“啊,多谢李娘子。”
“便这样吧……小乙早些回去歇息吧。
日后若有事情,可以去大相国寺那边,请莫大郎出面与奴知,若能帮衬,奴必不推辞。”
玉尹忙伸出手,要接住那名剌。
哪知这时候,那拉车的驽马突然一窜,令得马车随之晃了一晃。
李师师正倾着身子,随着马车一晃,顿时发出一声惊呼,险些从车上摔出来。好在玉尹眼疾手快,忙伸出一只手,蓬的一下子搀扶住了李师师的手臂。暮春时,衣裳正薄。隔着那层薄薄衣物,犹能感受到李师师那如同羊脂暖玉般柔腻肌肤。
“吁!”
马夫忙拉住了马,稳住马车。
“姑娘,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
李师师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
她急忙从玉尹手中抽出了手臂,但犹自不忘了道一声,“多谢小乙,奴这便告辞。”
说着话,车帘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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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暖玉,手有余香。
玉尹目送马车上了桥,犹自有些发懵。
“小乙哥!”
耳边传来燕奴的呼唤声,玉尹这才回过神来。
“刚才是谁?”
“呃,镇安坊的李姑娘……之前借我们银两的,便是她!她也看了方才争跤,见我受伤,便介绍一个神医与我。九儿姐,咱们回去吧,明日一早,再去拜访神医。”
燕奴睁大了一双明眸,看着玉尹半晌,方点了点头。
“那,我们便先告辞了!”
陈东和李逸风二人上前和玉尹道别,玉尹又是一番感谢,这才各自取道回家。
顺金水河入金水门,玉尹一行人缓缓而行。由于他胳膊不便,走的也不算太快,杨再兴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便与父母前头走,先去观音院那边拾掇,等待玉尹返回。
而燕奴和玉尹,则搀扶着慢慢行走。
沿途不时有人和玉尹打招呼,一个个表现的极为热情。
更有几个闲汉,更叫嚷着要跟随玉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