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雪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病房内的气氛很是诡异。
悦瑟的脸色极其难看,不发一语,裴修的脸色更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悦瑟,我买了一些餐点,你要不要吃点啊?”
看了看悦瑟,又看了看裴修,裴听雪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沉默。
“不用了,今天谢谢你们了,不过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们了,请你们离开。”
悦瑟连客套的话都不用了,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可是裴听雪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悦瑟的态度变得如此冷漠。
“好,我们可以离开,可是在离开之前,听雪你告诉悦瑟,这张病床上躺着的人是谁!”
裴修几乎是怒吼出声,随即走过去,直接将裴听雪拽到了病床边,让她 好好的看看病床上躺着的人。
裴听雪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了,不明白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这样的激动。
“怎么?怎么了呢?这里躺着的人不是宣砚吗?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更不明白裴修为什么要明知故问,还有,悦瑟在听到她的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脸色变得那样难看。
“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这里是病房,他需要休息!”
双手倏地揪成了一团,悦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裴修和裴听雪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她需要一个人静下来,好好地想想他们刚刚所说的话。
悦瑟的冷漠,让裴听雪愣住了,“悦瑟,你怎么……”
“好,我们可以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我还是想说,悦瑟事实就是如此,他骗了你,宣砚他骗了你!”
话落,裴修深深的看了一眼悦瑟,随即咬了咬牙,便离开了病房。
“悦瑟,那,那我也先走了,有任何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呀。”
裴修离开了,所以她得跟上去看看,她得弄清楚他和悦瑟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悦瑟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待到裴修和裴听雪离开,诺大的病房里就剩下悦瑟和帝少两个人了。
此刻她的脑海里全部都是裴修和裴听雪他们两个人所说的话。
帝少和宣砚长得一模一样,这句话就像是生了根一般,在她的心尖疯狂的滋长着。
如果他们所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
有一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可是却开始抗拒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悦瑟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曾动一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双手缓缓地抬了起来。
朝着自己身旁,躺在病床上的帝少的脸上抚去。
如果帝少真的和宣砚长得一模一样的话,那么她应该可以摸出来,她可以摸出来的……
悦瑟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朝着帝少的脸上摸索过去,直到轻轻触碰到他的下巴的时候,她的手这才停了下来。
她没有再继续摸下去,双手就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定在了那里。
悦瑟倏地笑了,只是这笑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
帝少是喊着悦瑟的名字惊坐起来的,“呃……”
因为动作弧度太大,瞬间牵扯到了他的伤口,撕裂般的痛,让他只是皱了皱眉,随即便四处搜寻着悦瑟的身影。
可是搜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悦瑟的身影,心下一阵慌乱,帝少就要下床。
也是这个时候,卫生间里响起了冲水的声音。
帝少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朝着卫生间的门口走去,每走一步,伤口就被撕扯着,可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似的,依旧不管不顾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很快来到卫生间门口,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