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一搭一搭聊一会,就挂了电话。
陆智霆对着挂完的手机还不舍得放下,似乎还有爱人回音。
“嘎达”金属卧室的大门被打开,两个穿着卡哇伊睡衣的粉嫩嫩的小团子溜了进来。
“爸爸。”安安带着沐浴后红扑扑的脸蛋,脸上狡黠笑起来跟唐心晚算计那些白莲花一模一样,不知道为什么陆智霆感觉等下他要悲催了。
陆智霆这个时候没办法再想媳妇了,还是搞定儿子先。
陆智霆看着两个家伙穿着小拖鞋,达拉达拉走过来,毛茸茸的头发有几根俏皮地翘起来,跟着他们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看起来煞是可爱。
不得不说,这两个孩子光看脸就萌翻上到九十岁大妈大爷下到嗷嗷待哺的小儿。
他迈着大长腿走到儿子面前,眼角撇一下手表,好家伙快十点,小团子不在隔壁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
要知道上学的孩子都是九点就该睡觉了,他脸色有点不好看。
难不成想跟他睡,陆智霆被这想法吓得一震。
晃晃脑海里的情绪,把两小子一个接一个抱上床。
“睡觉。”陆智霆指了指手表,意思很明显,时间过了,该睡觉了。
“爸爸,可是我和哥哥失眠,你给我们见讲睡前故事。”安安一副委屈的模样。
看得板着一张脸的陆智霆棱角立刻柔和起来。
好像小孩子睡前确实该讲故事的。
不过脑海里除了他装了天文地理,风土人情,八国语言,剩下的就是合同犯案甚至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绿线条了。
这让他给小孩子讲故事,这比写十万字毕业论文还要男啊。
他眼底撒下一片阴影,锋眉蹙起来挺拔了。
兄弟两眼睛齐齐盖好被子,两兄弟偷偷对视一眼,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
等陆智霆回过神,就看见一对萌萌哒的兄弟巴眨着大眼睛,仿佛在等候期盼已久的东西。
对上那两双亮晶晶的眼睛,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脑海里面搜罗一圈子,他就想起来来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他才拖着冷硬的嗓音开始讲故事,“在一个寒冬里面,回家的农夫捡到一条快冻僵的蛇……”
他几乎是绞尽脑汁才讲出来可是兄弟两个似乎不买账。
安安第一个嚷嚷起来,“爸爸,我们五岁了,这故事早在我不会说话的时候妈妈已经讲烂了。”
安安的拆台让陆智霆眉心跳了跳,好家伙,这是被鄙视了。
儿子智商高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这还不会说话都有记忆了。
陆智霆真是又骄傲又心塞啊。
安安意思很明显,我们五岁了,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哄,这个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陆智霆硬气头皮又搜寻一个,“从前有个兔子要和乌龟来一场比赛……”
“爸爸,你在侮辱我和哥哥的智商吗?”安安直接翻白眼了。
陆智霆心伤啊?
“贪吃的狐狸看见葡萄……”陆智霆的嗓音更加干巴巴了。
“爸爸,换一个……”
陆智霆的心要碎了。
他想起桌子上面有一本砖头厚的柏拉图《理想国》,顺手拿过来
“我给你们讲哲学与理论,或者奥数……”陆智霆指腹压着突突直跳的脑门。
“不要。”安安第一个反对,脸上气鼓鼓的。
“我们五岁的宝宝,不是五十岁的老学究。”平平要晕了,一脸无语说这话。
陆智霆深呼吸一口。
脸上冷笑一下。
呵呵哒,还知道自己五岁啊,谁家五岁的小孩不是说这些的呢,难不成要说太空之外的事吗?
这届的孩子怎么那么难带呢?
这可比谈一个千亿的合作更加废脑子啊,他几乎要到奔溃边缘了。
突然间好想念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