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安犹豫了片刻,叹息道:“兄长非要如此,弟怎敢不从?”
刘安虽然觉得两万有些低了,却不准备再提价。
第一次卖玻璃瓶,说实话他也不敢保证这东西必能卖出高价。
其次,刘安势弱,保不住这等宝物,不敢自己去卖给那些虎狼世家。
而再找一家富商也不见得比甄逸给的价格高,既然如此,还不如卖给甄逸,送他个顺水人情。
若是这玻璃瓶确实能卖出高价,他再提议抬价也不迟,甄逸不同意的话,刘安大不了暂时不卖了,攒下来等他势成之后自己去卖。
“哈哈!”甄逸大笑道:“贤弟之情,为兄铭记在心,今后贤弟若有难事,尽管与兄道来便是!”
甄逸起身,为自己和刘安的耳杯皆满上酒,又拿起刘安耳杯举着对刘安道:
“贤弟且饮此杯!”
刘安举双手接过,亦道:“兄长请!”
两人喝完耳杯中酒,回到各自案桌后落座。
甄逸拿起玻璃瓶问:“贤弟,此物可有名称?”
刘安随口诌了个名字道:“此乃异国所产璃光瓷瓶。”
“竟是异国产物,怪不得此前从未见过。”
交易完,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吃罢饭,刘安便带着甄贵去了自己放猪的院子。
甄逸则将六个箱子放在马车上,回家去了。
等到甄贵安排人来将所有猪取走,刘安又跟着甄贵来到肉铺取了钱,此时已至深夜,刘安拿了钱便回厩置歇息了。
至于甄逸所说交与方城粮铺掌柜之信,则等他回家写完后,明早给刘安送来。
躺在床上,刘安计算着此行的得失。
路上花了七千多,租马车花了一万五千钱,到了汉昌后自己五人吃住,加上晚间宴请甄逸一共一千五百钱。
尤其是晚宴,包房加酒食足足花了一千钱,这还是只有两人的酒食。
与甄家交易共得七十万零五千钱,其中三十五头猪十万零五千钱,老干妈辣酱二十万钱,玻璃瓶四十万钱。
有了这些钱,刘安便不用担心衣食住的问题了。
再加上甄逸许诺的一百八十钱一石粮,刘安就更加不用担心会饿着灾民了。
不过今年夏天还会发生旱灾,明年更是大旱,到时粮食必会涨价,甄逸也不可能再拼着赔本一百八十钱卖自己一石粮。
如此看来,还是要从内部解决粮食问题才是。
下次再抽奖要抽一下种田抽奖盘了,再多买些地,垦田种粮,安心发展,以待天时,这才是刘安应该做的。
如此想着,刘安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刘安在刘备的呼唤下起床洗漱。
昨日便已进入二月,清晨也稍微暖了些,不再像刘安刚来的时候,被窝内和被窝外温度差距巨大。
今日要启程返回涿县,刘安昨夜也已告知甄逸,因此一大清早,刘安五人刚吃完饭,便看到甄逸带着随从来了厩置。
甄逸拿出写好的信帛,交给刘安。
“信中我已写清楚,贤弟将此交给方城粮铺掌柜便是,他自会按议定之价将粮卖于贤弟。”
刘安接过布帛,谢道:“多谢兄长!”
“贤弟真的不再停留几日?为兄还未尽过地主之谊,不如再留几日如何?”甄逸挽留道。
刘安摇了摇头,拒绝了。
“弟家中确实尚有诸事缠身,实在停留不得,日后若有机会,定会登门拜访兄长!”
“既如此,为兄必当扫榻相迎!”
两人不再纠缠,刘安简单收拾细软后,驾着马车和刘备等人离开。
行路不过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