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只小鸟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啄着小石子,忽然听见了什么声音,它好奇地抬起了头。
屋子里,地毯上,一只手微微动了动。
苏瑾意识忽远忽近,整个人都像是大战了三百回合那般疲惫,她僵硬的想要动动胳膊,惊奇地发现自己浑身都动弹不得。
她有一种被人给卸去了四肢的既视感。
苏瑾晃了晃还有些混沌的脑袋,企图看清楚自己的身处之地。
她不是在七环山吗?
苏瑾忽地清醒过来,惊讶地大喊一声,“小四爷。”
整间屋子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似的,她的这一声呼唤恍若石沉大海了那般,没有任何回应。
这里不是七环山?
苏瑾尝试着坐起身,抬起胳膊企图撑起自己这软弱无劲的身体,只是刚一动,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等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不着寸缕地躺在地上,周围散落着许多衣服碎片,瞧那样子,就像是被什么人给撕开了那般。
苏瑾有些不敢置信地再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确定有疼痛感袭来,这一切都不是梦境,她惊慌失措地一跃而起。
在这一刻,她只有一种血液冲上天灵盖整个人都沸腾的感觉。
昨晚上,昨晚上她被、被什么人给、给做了哪种、哪种事了?
苏瑾颤抖着想要抓一抓床上的东西来遮挡自己,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种情况代表了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苏瑾捂着自己的头,试图想起昨晚上发生的点点滴滴。
忽的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般身体猛地一颤。
许程对她注射了什么药物,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就是现在。
而许程对她注射的药物,是能破坏她记忆神经的禁药,在那一段时间里,她就像是一张白纸,任凭他们描绘。
雷钧不可能再让他和盛厉霆在一起,所以他肯定会趁着自己忘记了把她和别的男人安排在一起。
就为了他那个丧心病狂的实验!
思及如此,苏瑾越发愤怒,她双手撑着地,她目眦欲裂地瞪着床上裹着被子只露出了一只脚的男人。
屋子里的气氛倏地变得一片死寂,温度也是骤然而降几度。
原本还躲在窗台上东张西望的小鸟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危机,连忙扑腾着翅膀就飞走了。
苏瑾一瘸一拐地走向窗户边
,她身上纵横交错着许多青紫的痕迹,每一条痕迹都代表着他们昨晚上做了什么事。
这样的奇耻大辱,苏瑾绝对不会让这个践踏她的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无论他是谁,今天他必须死!
苏瑾抓起了桌上放着的剪刀,再回头面目可憎地看着竟然还睡得大摇大摆的男人,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手中的剪刀反射着诡异的寒光,因为愤怒,她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紧紧握着那把剪子。
床上的男人微微动了动手脚,大概他也是疲惫极了,动作弧度很小,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他刚刚动了一下。
苏瑾咬紧牙关,一手握着剪子,一手捏着被子一角,两眼再恶狠狠地盯着睡得心安理得的臭男人。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掀开被子,然后举起右手,在男人曝光的那一刻,剪刀狠狠扎下去。
她要一刀解决了这个敢侮辱她的男人。
只是在刀尖仅差一厘米就刺进去的刹那,苏瑾猛地一下子收回了刀子。
盛厉霆疲惫地睁了睁眼,他有一种再次被摔断了双腿的感觉,他竟然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苏瑾瞪直了眼睛,两眼都是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床上的人竟然会是盛
厉霆,更不敢相信他与自己一样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