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裴钰被吓傻了,以往数学试卷她都是靠着蒙选择题,好歹也能蒙对几道,至于后面的那些大题,她多多少少乱写一些,也不至于考出一个个位数的分数出来。
堂堂校长的孙女,出自书香门第的裴家,如果自己开学考就拿了一个五分,她爷爷还不得被气得追着她打?
光是想到此情此景,裴钰就觉得浑身皮疼。
许楠洛大概也有些震惊,诧异道:“苏瑾同学,为什么不给选择题?”
苏瑾一本正经道:“基础题也有许多简单的题,所以我才给裴钰同学留了五分的上升空间。”
“……”裴钰并不觉得她这是在夸自己有上进心。
“叮铃铃……”午休结束,铃声响起。
裴钰忽然觉得双脚有些沉重,她看着通往考场的那段路,满是荆棘啊。
苏瑾站在她身侧,道:“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我不会因为一次两次测试就否定一个人的努力。”
裴钰瞬间如同被打了鸡血,用着气吞山河的声音说着振奋人心的话,“你说的没错,一次两次不行,我就十次百次,如果十次百次都不行,我相信——”
“真若是如此,你就放弃吧,十次百次都失败了,只
能说明这个孩子脑子真的有问题,别勉强他了。”苏瑾毫不留情的打翻了她这碗没有意义的鸡汤。
裴钰默默地收回了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的话。
教室,安静如初。
许楠洛拿到试卷的时候,还心存着一丝侥幸,原本以为只是苏瑾在危言耸听吓唬吓唬裴钰,没成想,真的如她所说。
没有选择题?
考场内的学生大概都被数学卷子吓了一跳。
监考老师粗略看了一眼卷子,同样是一脸诧异,不过听说这套题是出自王堇之手,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那个向来奇奇怪怪的王堇,总是喜欢出其不意,今年的数学题,怕是得创历史新低了。
七环山:
盛厉霆瞧着挂在书房正中的那幅字,嘴角总是不受控制的往上扬。
是的,他在笑,发自肺腑的笑。
陈宁站在一旁,不敢吭声,老板从苏家公寓出来后,就变得很是奇怪,总是偷偷一个人抿嘴抿嘴笑,那笑容,好像吃了什么蜜糖似的,可甜可甜了。
盛厉霆拿出手绢轻轻的擦了擦玻璃框,生怕沾上什么灰那般,擦得镜框开始透光为止。
陈宁见状,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自家小四爷认定为自己
的呼吸都是不干净的,然后无情无义的让他滚出去。
盛厉霆擦干净后再细细欣赏一番,初看时,只觉得这幅字字迹娟秀,再看时,就像是两个相爱的人你缠着我,我缠着你,翩翩起舞,多么美好的一幕啊。
“阿嚏。”陈宁一个没有憋住,打了一个喷嚏。
盛厉霆听见声音,转过身。
陈宁忽然有一种被危险给盯上的即视感,他连忙道:“爷,我马上滚出去。”
盛厉霆摆了摆手,也算是恢复了些许正常,他道:“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陈宁立马站直身体,掷地有声的回复着:“您说的没错,这段时间老爷子和雷先生来往密切,只是都是通讯来往,私下并没有见面。”
“舅舅这个实验想要继续下去,就必须要稳住我父亲,就算他们演的如何的水火不容,过去二十几年的同心同德利益纠缠,我父亲也绝不会轻易与舅舅划清界限。”
“老爷子为什么要让人觉得他和雷先生出了分歧,甚至要分道扬镳的那种错觉?”陈宁不明道。
“他们不是要让别人产生这样的错觉,只需要让两个人相信就行了。”
陈宁似乎听明白了一些,但又不敢明说
。
盛厉霆将手绢扔进了垃圾桶,目光倏地犀利,“我要见许程许博士,避开我舅舅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