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苏瑾,我可以帮你的。”
苏瑾斜睨着他突兀的右手,不带任何商量,拒绝了他的靠近,“苏家不需要假手于人,我自己会有办法。”
“如今这样的局面,你一个人能如何力挽狂澜?”傅臻走到她面前,掷地有声道:“我不要你回报。”
“傅二爷,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重复一遍两遍。”
傅臻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冷漠和疏离,现在的苏瑾就像是一个躲在了自己精神世界里的孤儿,哪怕孤立无援,也不会让任何人看穿她的无助和害怕。
“你请回吧,我需要休息了。”言罢,苏瑾就这么躺在了沙发上,也不管他们是走是留,和衣而眠。
傅臻站在一旁,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
走廊上,脚步声稍显沉重。
傅臻走在前面,他的身后紧随一名男子。
“我不管你心里有多大的恨,如果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你再自作主张,你就离开死人当吧。”傅臻忽然止步,晚风吹来,整个走廊上温度骤然而降。
男子不甘心道:“可是魅死了,我不能让她白白死了。”
“你们四人跟着我的时候就立下了生死状,
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魅是死得其所,她保护了该保护的人。”傅臻回头,目光如炬的看着男子,“我身边不养不听话的狗。”
男子低下头,双手更是紧握,指甲陷入皮肉中,疼痛袭来,他才能保持片刻的冷静。
傅臻再道:“你应该知道死人当的规矩,我不想我最亲近的人与我有二心。”
“对不起,二爷。”男子自知犯了忌讳。
傅臻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
殡仪馆外,树荫下,一辆车久久不曾离开。
傅臻从后门一出来便看见了那辆骚气的迈巴赫,径直上前,毫不客气的敲打了一下车窗。
车窗降下,盛厉霆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开口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傅臻冷笑一声,倒是毫不见外的坐进了车内,“这话应该是我问小四爷你来这里做什么?”
盛厉霆斜睨他一眼,“见傅二爷脸色如此难看,想必是吃了闭门羹吧。”
“小四爷这话说的,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你这是连门都进不去。”
盛厉霆向来不与傻瓜论长短,他道:“谁允许你上车了?”
“小四爷这里香的很,我还就不走了。”傅臻就这么死乞白赖的坐在车上,得意洋
洋的翘起二郎腿。
盛厉霆瞧着他那幼稚的行为,再道:“我不管你出现在这里是什么心思,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你可以走了。”
“苏瑾的父亲是你们盛家做的吧。”傅臻忽然面色严肃,不似方才的漫不经心,更带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盛厉霆没有回答他这个愚昧的问题,两两对视,目光犀利。
傅臻道:“你如果说盛家是无辜的,那才是最大的笑话,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交通意外,而且还毫无瑕疵的意外,偌大的京城,怕是只有盛家才有这个本事只手遮天。”
“我们盛家和苏家井水不犯河水,何至于对他们下如此狠手?”
“谁知道你们有什么狼子野心非要除之而后快。”傅臻咬了咬牙,“很好,不愧是盛家,如此杀伐决断。”
“你是认准了这事和我们盛家脱不了干系,对吗?”盛厉霆问。
“难道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傅臻看向车前冷冷清清的殡仪馆,还真是应景啊,冷清的就像是笼罩着一层死亡的气息,他道:“如果不是忌惮盛家,凭苏家这些年的人脉,何至于连个慰问的人都没有?”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京城
这种地方,遍地都是趋炎附势。”
“小四爷说的可真好。”傅臻拍手叫好,“我偏是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