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旧仓库,地下一片阴凉。
盛弘城是被活活冻醒的,他捂着自己发来钻心疼痛的后脑勺,大概还有点懵逼自己怎么就晕了。
等他想起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还好,都是健全的。
只是,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盛弘城瞧着不远处被月光拉长的身影,眉头倏地紧蹙成川,他一脸错愕地抬起头。
盛弘誉正笑意盎然的看着显得极其狼狈的好三弟,啧啧嘴,“你说说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下子吃了闷亏啊,典型的愚蠢,赔了夫人人还折兵。”
盛弘城从地上站起来,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头,道:“如果大哥只是来看好戏的,很抱歉,你来迟一步了。”
“四弟手下都是什么人,你觉得你这点小聪明能成功?”盛弘誉不得不说他这个三弟就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盛弘城咬了咬牙,“我当真是没有想到四弟手底下养了那么厉害的女娃娃。”
盛弘誉闻言,神色一凛,“女娃娃?”
“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小四爷的厉害,压根就没有人会注意他身边那个以一敌十的女孩子。”
“苏瑾?”盛弘誉问。
盛弘城扭过头,“大哥认识
?”
“这就有趣了,刚刚我进来那一地的人,都是苏瑾一个人干倒的?”盛弘誉再问。
盛弘城不甘心的一脚踢开脚边的刀子,“我算错一步,如果我早知道那个小丫头那么厉害,就不该只安排这么一点人。”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盛弘城擦去脸上的灰土,不以为意道:“无非就是四弟养的一条狗罢了。”
“她是苏家三小姐,更有趣的是四弟把母亲留给他的玉佩也一并给了那个丫头。”
盛弘城以为自己听错了,嗤笑一声,“大哥你在逗我玩吗?”
“我在帮你想对策,你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盛弘誉翘起一腿,语气不温不火道:“四弟可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孩子这般在意,那块玉佩代表的是什么,盛家从上家到旁家,大家都清清楚楚,那就是身份的证明。”
“大哥是什么意思?”
“四弟给了她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她在四弟那里就不可能是普通人。”盛弘誉直接挑明。
“就算她不是普通人,是四弟心尖尖儿上的人,她那么厉害,我也不可能——”
“跟聪明人玩武力,跟莽撞人玩计谋,硬碰硬可不是明智之举,这个时候你得
用脑子。”盛弘誉站起身,走到盛弘城面前,慎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仔细想想,总有办法。”
盛弘城僵硬的转了转脑袋,“大哥为什么要帮我?”
“四弟一家独大,对我们三位兄长并没有什么好处,这个时候只有相互制衡,我们才能互惠互利,如果你的恒锡没了,对我们而言,就是断了一臂。”
盛弘城思忖许久,似乎现在他好像真的走投无路了。
如果那个小丫头对盛厉霆正如大哥所言那么重要,那么现在的所有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只要他控制住了那个丫头,他的这个骄傲的弟弟还不得老老实实照着自己说的做!
盛弘誉再道:“那个丫头这两天要回三中参加散学大典,三弟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可以找人帮你拖住四弟的注意力,你现在可得用脑子。”
“我会好好运筹的,这种小丫头片子只有一腔蛮力,我随随便便就能连哄带骗的把她弄过来。”
整个仓库,布满了笑声。
“阿嚏。”车上苏瑾鼻子一痒,止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盛厉霆道:“着凉了?”
苏瑾摇头,“可能是有人在我背后嚼舌根,说我坏话。”
车上驶上七环山。
别墅内,灯火通明。
盛厉霆刚打开车门,见着出现在别墅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