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命人倒了药,准备午休。才躺下,外面通传有一位郭姓小姐求见。
李沅不用猜也知道是郭君柔,预测对方是来求情的,听郦令修说,皇帝回京后向郭家发难,清乐侯爵位被削,郭君柔的兄长原先负责北方的试验田,如今被贬至最南边做县令。
郭君柔得到消息肯定后悔死了吧。
这也是活该的。
算计谁不好,算计皇帝?
没有抄家,已经是皇帝仁慈了。
她稍作考虑,同意见。
起来穿好衣裳,行至会客厅。
坐下喝了一杯茶,郭君柔才到,一见面便给李沅跪下了,先是哭着忏悔自己不该从王府逃走,又悔恨以往对李沅的所作所为,连带假郭君柔做的事。
李沅挥退左右:“一码归一码。假货的所作所为与你无关。”
郭君柔用袖子擦着汹涌而出的眼泪,她真是不甘心,听闻李沅大婚没有娘家人。
要么是无父无母,要么娘家人登不上台面。
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凭什么能风风光光的嫁给王爷?
大婚当日,全城庆祝。
十里红妆,大红花桥。
这一切明明是她的才对。
她难受的想死,嘴上还要认错、奉承:“王妃大量,是小女错了。念在小女和王妃有同一处地方记忆的份上,帮帮小女一家吧,呜呜.....”
李沅断然回绝:“你搞清楚,是你害人,你怎么有脸求被害人帮你?不报复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本宫早就警告过你,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专等着被你设计?你就这么恨本宫吗?死牢的事情,你是无辜,但也并非全怪本宫。你自己好好想想,那个假小姐对着圣上我啊我的,她但凡客气点,圣上也不会发那么的火。”
郭君柔低着头哭,李沅的问话她不得不回答,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斟酌好措辞道:“千错万错都是小女的错,小女鬼迷心窍嫉妒您家世普通却可以在圣上和陵王之间自由选择,自己侯府出身却做不得婚事的主。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宽恕小女无知,只要您肯答应帮侯府,小女就是当牛做马也情愿。”
李沅:“.......”她真是服了郭君柔了,哪里看得出她能自由选择?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郭君柔耳尖,隐约听见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她来时看到了陵王,是不是王爷来了?李沅自大,私底下从不对她隐瞒过往,如果李沅能亲口承认读书时和许多男人有过亲密的关系。
王爷听了,还会要李沅?
她又抹了一把眼泪,考究道:“其实这一切,全赖那女子,她留的记忆中俱是有关王妃不好的一面。
她说你读书时,研究生的名额是借着美色同师兄和师父周旋来的。还有父母的出身,明明家境普通穿得用得都是最好的,经常坐价值不菲的车子。这一切困扰着民女,挥之不去,是以走错了路。呜呜......”
李沅生气了。
她给假货留下的都是这样的记忆吗?
她必须给自己正名!
她连自称都没有了,一一否认。“关于研究生名额,我是靠自己勤奋学习得来的,每学期末的成绩排名我都是第一。每年得到奖学金请同寝室的室友们一起吃饭,她刚开始的时候也跟上的啊,你自己好好想想有没有这回事。
和师兄,师父来往的确有,但全是讨论学习上的事情。美色什么的,我可没做过,是她的臆想吧。再说了,我们师父也有女子,我找女子的时候,她为何看不到?
我的祖辈皆是读书人。
爷爷,父亲,都从事矿石研究工作,母亲是植物类研究员。
我可以底气十足的说,我出身书香门第。
家境的确普通,毕竟他们的工作没什么油水可捞,得来的收入基本上都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