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陵王联系上了京都的眼线。
皇帝正忙着选拔人才弄开春后的试验田。
对找李沅的事情也搁置了,甚至打算对外宣称她畏罪自尽。
一个弱女子都没空找。
更不可能花功夫对付他。
至于镇国公府的世子,他未曾放在眼里。
李沅不解,嗯,是何意?
排除圣上了?
和世子也没有关系?
“对了王爷,妾身还不知道你的名讳呢。”问了护卫,护卫不敢呼其名。
“令修。”
“解佩纕(xiāng)以结言兮,吾令謇(jian)修以为理。好名字,以后妾身喊你阿修。”李沅亲切的称呼道。
郦令修嘴角有了一丝笑意,老父亲取名时估计都未曾有她想得多,不过阿修两个字,她喊出来情意绵绵的,真好听。
仿佛是他保护她的那天,她态度有了变化。
他心头异样,抽出被李沅挽住的胳膊,改为揽住她的肩膀。
小孩见状,大眼睛忽闪忽闪:“爹爹,你为何要搂着娘亲?她是大人,又不要你哄。娘亲说,男女授受不清,你如此这般,着实像书中描写的登徒子行径。”
李沅捂嘴笑。
郦令修半天憋出一句:“识两个字不得了,开始教训长辈了。丈夫搂妻子是天经地义的。”
“你从前为何不搂?”小孩一脸疑惑。
郦令修:“......”那个蛇蝎毒妇,多一眼他都懒得看!“今时不同往日。”
小孩一屁股坐两人中间,按下郦令修搂住李沅的那条胳膊,毋庸置疑道:“我不许你搂娘亲,她是我的。”
郦令修无奈,小孩子真难缠,他叫停了马车,弯腰走出去转为骑马。
李沅朝小孩竖大拇指:“干得好!”
小孩被夸,开心笑起来,这算什么,她还能干得更好呢。
除夕这天,马车到了目的地。
府邸处于繁华街市之中。
朱门绣户,门口蹲着两只大石狮子,三间头兽大门。
门楣写着陵王府三个字,两边挂着红灯笼,往两边墙延伸。
内里布局和皇宫差不多,就是小了些,不过同样很气派。
尤其是王爷的住处。
跃龙殿。
李沅险险惊掉下巴,这......皇帝的寝宫都不似这般招摇。
他不活脱脱的作死么?
但她不敢直言,委婉道:“王爷,你的院子名儿好霸气啊。就是圣上若瞧见了,恐怕得不痛快吧?”
“本王老爹亲自提的字。”
李沅心说,这殿名太子见了心里头估计得咯噔一声吧?明晃晃的偏心难道不怕引起太子的不满吗?
老皇帝也不知道低调些,这不是害小儿子吗?
郦令修吩咐人将其取下来,小时候他不懂,当做荣耀,而今他明白了。
他命人以自己的名字重新题字挂上去。
等不及进屋,郦令修又领着李沅和小孩行至祠堂上香。
对上供奉的排位,郦令修眼眶微微发红:“母亲,儿子回来了,还带了您的儿媳妇和归荑。”
李沅诧异,介绍她的时候说儿媳妇,介绍归荑为何直接说名字?
不该是您孙女吗?
还有这牌位,哪位是归荑的娘,他也不介绍一下。
但祠堂重地,她不敢多嘴。
恭恭敬敬的上了香。
从祠堂出来,回到已被取下牌匾的寝室。
“好暖和啊。”一进屋,小孩喟叹道。她瞥见厅中桌子上摆放的杜鹃花,纳罕至极:“爹爹,娘亲,大冬天竟然有花呢。”就是她之前住的汶水村,四季不甚分明,冬天也不见有如此漂亮的花开过。
李沅笑道:“屋子里的温度适宜养啊。”她脱下斗篷靠软塌上翻书,小孩凑到她旁边,和她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