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重新从头到脚把李沅打量了一遍,即使是普通着装也挡不住少女的清雅秀美。
扮菩萨时一身白衣清冷出尘,令人印象深刻。
她一女子都忍不住想多看两眼,也不怪圣上会中意。她微微一笑:“宫里头姐妹不多,你闷时不妨来本宫这儿坐坐。”
李沅应是。
德妃八卦问李沅有关郭君柔的事:“听闻妹妹昨晚和侯府的小姐起了争执。”
李沅否认,措辞考究道:“是臣妾换了个地方睡不着,四处乱逛偶然遇到了她,经过她身边时不小心踩石子绊倒翻进池子,郭小姐估计想拉,圣上未见前头,可能以为她推的,就说了她两句,她不服气言语冒犯,圣上一生气打她进天牢,她不闭嘴又嚷嚷,结果改为死牢。”
她一早听还宫人说,清乐侯和镇国公世子大半夜进宫面圣,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颇为内疚道:“此事因臣妾而起,心中惴惴不安,不了解圣上脾气故而不敢贸然开口求情。不知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有何高见?臣妾好去求圣上开恩。”
郭君柔害死她,她巴不得对方倒霉。
但原本的小姐是无辜的,长得又那么美,砍了多可惜。
不过由此也证明,皇帝不好色,自己只是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皇后和德妃面面相觑,真相竟是圣上误会了。不过侯府的那位小姐也是罪有应得,冲撞圣上都不是头一遭了。
皇后道:“她不懂规矩,以下犯上死有余辜,你就别往刀口撞了,免得受她牵累。”
李沅万万没料到皇后会向着她,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惶恐应是。
李沅陪皇后坐了好一会儿,得对方发话才离开,走至半路闻到一股子烧鸡味,忽然想到了出宫的办法。
御膳房出宫采购,她可以趁机混进队伍,这样就可以往薛槐序那传递消息了。
她回到自己的住所,拿了些笔墨纸砚。
暗中画下皇宫的布局。
她得研究好路线,办完事第一时间赶回来。
李沅刚把图纸收起来。
魏宏在门口喊圣上驾到,她有些奇怪,大中午来干嘛?她收拾心情,整理了一下衣裳出去迎接。皇帝进屋后径直坐厅内的茶桌边。“身子好些了么?”
“好多了。”李沅帮他斟茶,他喝了一口抬手捶肩膀。
李沅眼力头活,立刻饶到他后面要帮他捏肩。
“有劳你了。”
李沅心道,他还挺有礼貌,人也规矩,难道是等她主动吗?
她站着能看到他的头顶,发现他的璇竟然在耳朵后面的位置,头发遮挡不仔细看不出来,但她离得近就很明显。
薛槐序的璇也在耳后,和他的位置差不多,她当时还笑话薛槐序的璇长到耳朵后,是不是脑子也跟着歪了。
他气的不轻,说这个是他家族正统血脉的象征,骂她无知妇孺。
她反唇相讥,一个老农民还谈血脉象征,她书香门第的都没说话呢。
李沅此时感到神奇。
薛槐序的璇,皇上的璇,巧合吧。
她手忽然被他抓住:“不用捏了。今天晌午朕歇在你这里,过两炷香喊朕。”
李沅哦了一声。
宫人上前为他脱衣裳,她站一旁羡慕,做皇帝真好啊,生活上基本不用动手,所有一切都有人做。
哎!
人家咋那么会投胎呢?
等着宫人离去,她又是盖被,又是拉帐子。
皇帝朝她笑:“你忙的时候像惊慌的兔子。”又软又萌的。
李沅:“......”有吗?“臣妾不打扰您休息了。”趁着皇帝睡觉,李沅拿出皇帝封妃时的赏赐到门外贿赂魏宏,向他打听皇帝的兴趣爱好。
魏宏悄么几收了首饰,心里头觉得李沅很会来事儿。
一一和她说了。
“圣上睡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