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阴暗,枉费朕对他一片信任!按照敬道说的,陕西左布政使的位置就交给他吧。” “陛下?” 张左怎么都没想到,皇帝对张璁的处置会如此果决。 甚至有点刚愎自用的意思,就因为朱浩一份上奏,议礼派核心人物,你的心腹爱将张璁,就要从翰林学士这样重要的位置上外放陕西左布政使? 虽然左布政使这官职,本身并不低,但相比于翰林学士之职,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敬道说得对,朕该回京城了,老耽误朝事也不好。”朱四道,“吩咐下去,今晚入夜前回京城,让火车准备好吧。” …… …… 朱四要回京城了。 而一份调令从西山紧急发回京城,交由吏部执行,甚至没经过任何廷推或者是吏部选官制度,张璁就被直接发配陕西。 换作别人,吏部尚书乔宇怎么都会争取一下,但乔宇自知在朝没剩下几天……因为杨一清从镇江北上的速度非常快,大概再有个三五日就能抵达京城。 乔宇恨不能多剪除一些皇帝的羽翼,而让作为他眼中钉肉中刺的张璁滚蛋,简直不要太完美。 于是乎,张璁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收到自己调陕西左布政使的消息,御旨和吏部公函、官牒几乎是一起送到的。 “这……” 张璁拿到调令,感觉人生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中。 霍韬立在一旁,也惊讶于皇帝的果决。 或者说,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朱浩对皇帝的影响如此之大……朱浩只是派徐阶来警告了一下,随后皇帝就调张璁出京,这不明显就是告诉张璁,你跟朱浩相比就是个屁,朕不需要用你了。 张璁叹道:“算是我咎由自取吧。” 霍韬道:“陛下出巡并未产生任何恶果,就算朱敬道把你泄露此事的证据递交上去,陛下也不该如此无情吧?你之前可是为议礼立下过大功的。” 张璁无奈摇摇头:“你还没看出来吗?这已算是客气的了,好歹朱敬道做事前还派人来通知我,告诉我前后因果,甚至还让我去当一省布政使,而不是调去南京当个微末小吏……这已经是万幸了!” “那……” “没用的!” 张璁打断霍韬的话,“现在我只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你们。难道你没看出来?无论有没有这件事,朱敬道迟早都会对我出手,这也是我从一开始就要跟他对抗的原因。” 霍韬也点点头:“没错,可即便你先出手,但陛下信他,所以还是你输。” “我没输。” 张璁道,“看起来我现在一败涂地,可偏听偏信总是有一定代价的,只要我足够虔诚,对陛下足够感恩,那经此一事后,朱敬道再想对别人用同样的招数就不会奏效了。我用自己的外放,换来他跟陛下间的嫌隙,不好吗?” “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霍韬觉得,张璁这是在牺牲自己成全同袍。 张璁道:“若不如此,陛下怎会看清此子的真面目呢?一直装出与世无争的模样,其实这世上不争才是大争,陛下几时才能真正明白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