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为朝廷议礼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难道能说我不负责任吗?」 杨慎这次倒没说什么。 「我来只是想告知你一声,唐先生先前找过我,告知再过两天, 朝堂上一场有关大礼议的争论,将会进入最后环节,我冒险将此消息告知于你,你认为我的立场如何?」 朱浩显得自己很正直的样子。但涉及他立场的问题,他就是避而不答。或者说,他想扮演一个中立派的角色,继续让杨慎摸不清楚他的动机和用意。 「两天后?」杨慎求证了一下。 朱浩摇头:「具体是哪天,我也不太确定,但估计就是这两天吧。以我所知,陛下已派出锦衣卫,还有东厂的人,在宫门各处设置障碍,防止文臣聚集闹事……我能提醒的也就这么多了。」 杨慎突然一拍书桌,显得很生气。 因为朱浩说的这些,正好把他跟御史言官商议方略给对应上了。 但这并不代表可以防住,无论宫门口是否有锦衣卫或是御林军阻拦,都不妨碍他们去跪谏哭门,但这会让很多只是凭着一股血气前去跪乞哭门的官员产生顾虑,很多胆小怕事的人就会在去或不去的问题上犹豫,对本来铁板一块的文官阵营而言算是一种变相的离间。 杨慎道:「如果文臣聚集,一同跟陛下进言上奏,你不会去,是吗?」 「嗯。」 朱浩毫不犹豫点头,「事到如今,你非要这么问,我也只能如此回答。是的,我不会去!「 「呵呵。」 杨慎眼神中充满了对朱浩的轻蔑。 朱浩道:「其实我也很奇怪,你为何对我所持立场如此关心呢?我本就出身安陆,我早说过我跟陛下相识日久,虽然陛下登基前,我便已通过会试,但我身为安陆籍的进士,难道就没资格为朝廷效命吗?「 朱浩反问杨慎。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跟皇帝站在对立的立场上?你们不应该想,我跟皇帝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吗? 杨慎冷冷道:「敬道,你们朱家的事,你知晓多少?你可明白,当初兴献帝长子之死与你们朱家有关?」 朱浩道:「此事我还真有所了解,据说兴王一家屡屡遭受朝廷迫害,但我实在搞不清楚,就算兴献帝死了,再或是他长子也死了,满门灭绝,难道大行宪宗皇帝几位皇子中就不能有人诞子?谋杀藩王意义何在?难道就不能是有人为了向朝廷邀功,故意这么说?」 「你……」杨慎被问住了。 朱家参与谋害朱祐杭长子之事,乍一听合情合理,但经朱浩这一说,又显得很不寻常。 朱浩叹道:「至少我在兴王府中得到了善待,有了读书的机会不说,后来还在时为兴王的兴献帝支持下,考取了功名,但在我赴乡试时,兴献帝过世,我心里非常难过。由始至终,我跟唐先生,还有玉田伯等人的关系都很好,未曾有过嫌隙。」 杨慎越听越奇怪。 朱浩这分明是在说,你们把我当成了兴王府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我其实在兴王府混得很好。 既然如此,那凭什么唐寅能当翰林学士,我就不能做侍读学士兼礼部右侍郎? 「用修兄,你是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这些吗?其实从我入朝第一天,跟你相识后,我就未曾对你隐瞒过什么吧?」 朱浩一脸冤枉之色。杨慎仔细回想了下。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从一开始,就是杨廷和跟他说,朱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