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这天聚集到杨慎宅邸,要跟杨慎商议再度上奏之事。 来了十几个人,让杨慎有点不想面对,毕竟杨慎已跟张佐达成秘密协议,他自己难免会有愧疚之感。 「……用修,听闻陛下要让黄学士入阁,而将黄学士留下的议礼翰林学士的职位,留给张秉用,现在翰苑内已传得沸沸扬扬,不如下次上奏时,将此事一并提了,就以张秉用德不配位为由,对其进行参劾。「 不但要反对皇帝追封兴献帝,还要反对皇帝用议礼派的大臣。 黄瓒那边,他们作为普通翰林,好像难以反对,毕竟黄瓒是以南户部尚书的身份回京当翰林学士的,从官场升迁角度来说,并没有较大幅度的拔擢,但张璁作为上上科的进士,还不到三年就被擢升为翰林学士,怎么都于理不合。 他们自问资历和经验都远比张璁丰富,在翰林院中都属于「老人」,便觉得,凭什么不能反对皇帝任用张璁? 杨慎道:「在下的想法,是议礼的奏疏,缓一缓再上。」 叶桂章随众人凑过来,不解地问道:「为何要延缓?」 杨慎此时尽量让自己的说辞符合众人的期待,道:「蒋阁老和丰学士他们,曾找过我叙话,认为我上奏操之过急,此时陛下并无异动,我等先提议礼之事,只会激发陛下的逆反心理,如今议礼暂时归于平静,最好等陛下旧事重提时,我等再行上奏。」 杨维聪从人堆里挤上前,显得很激动:「我等众志成城,士气高昂,却要让等待?怕是不妥吧?「 杨慎瞪了杨维聪一眼。 此时的杨维聪,在文官派系运作下,重新进了翰林院,并成为翰林修撰,已然跟朱浩平级。 最近杨维聪大出风头,再加上杨慎并没有摒弃对杨维聪的怀疑,以至于现在杨慎对杨维聪非常反感。「凡事要以大局为重,此番陛下将吾等上奏打回来,便说明问题,我们就算再固执己见,可得不到阁臣和翰林学士的相助,凭我们如何成事?做事之前,难道不该照顾方方面面的感受?」 杨慎以上位者的口吻,教训在场这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 以前杨慎把他们当亲密战友,现在却有点把他们当对手的意思。 余承勋赶紧出来说和:「用修不要着急,诸位同僚都是好心好意,先前联名,也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看你怎么还急了?」 杨慎道:「现在我们要找准目标,重点对付朝中那些支持议礼的人,听说最近京师中,有人刊印议礼的书籍,擅自议论朝事,这些人居心叵测,难道我们不该先以他们为目标?」 「这……」 叶桂章迟疑了一下,道,「用修,说句不好听的,最近在京师中刊印议礼书籍的,可不单纯只有议礼派的人。」 杨慎态度冷漠:「不管是谁都不能公然以此等方式议论朝事,敬道先前与我商议过,他说要上奏参劾这些人,让我联名,我同意了。我不强迫诸位做事,但若是有愿意联名的,可以留下。」 杨维聪叹道:「岂不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有人扯杨维聪的衣服,但杨维聪却很执拗。其实杨维聪也想投靠杨慎这棵大树,但问题是他自己也看出来了,这两年并不受杨慎待见,这时候他为何不能自立山头呢? 余承勋道:「我看用修说得有道理,京师中刊印书籍,公然议论朝事,这本身已犯了忌讳,不能因为有人站在我们立场上,就包庇纵容,应该一视同仁,如此方显得吾等并无立场上的偏颇。 「议礼的事以我等出面,难有成果,应当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