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暗中保护,还不能为人所知,甚是麻烦。 娄素珍道:“见过骆镇抚使,不知小贵主身在何处?” “暂居客栈内。” 骆安道,“今日下午,小主人曾去过府衙,仍旧未得入内……衙差老远便盯上她,出言警告,若是她再去的话,只怕下一次衙差或许会有大不敬的举动……先生应当早做安排。” 骆安是在提醒娄素珍,现在衙门的人不知道朱三的身份,最多当她是个想见知府一面,也不知是为了伸冤还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的小疯子。 但屡屡前去,只怕会惹官非。 你作为知府身边的幕僚,回去后应当早做安排。 娄素珍问道:“那……在下今日可否前去见过小贵主?” 骆安一怔。 他没想到,娄素珍会主动提出去见朱三,略微犹豫后道:“若先生去见,只怕会泄露锦衣卫暗中相护之事,只怕……” “骆镇抚使放心,在下知道怎么做。” 娄素珍表现得很自信。 …… …… 客栈内。 朱三本来已准备歇息,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随后店小二的声音传来:“这位客官,楼下来了一位客人,指名道姓要见您,说是您故交,自府衙前来……” 朱三一听,以为是朱浩来了。 随后兴冲冲开门,跟着店小二下了楼,本打算将朱浩斥责一番。 把姑奶奶晾在客栈,几天都不管,这叫待客之道? 等见过面,才发现一个奇奇怪怪的人立在那儿,正微笑着打量她,让她心生警惕。 店小二道:“这位官爷,人给您请来了。” 娄素珍随手摸出一块碎银丢了过去,店小二一看这当官的大方,居然不是赏赐铜板,而是直接丢银子,当即利落地一把接过,千恩万谢后退下。 娄素珍道:“朱知府派在下前来,公子可否楼上叙话?” 朱三点点头,心里犹自很气愤。 朱浩自己不来,派了个人过来,一看就是在回避她。 二人一起上楼,进到房间。 关上门后,朱三都着嘴问道:“他为什么不来?你应该知道我身份吧?我都来这儿好几天了,府衙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他什么意思?不想见,也要告诉我一声,就好像谁稀罕见他一样。” 娄素珍很无奈。 这小公主,一看就刁蛮任性,不过她对朱三的为人早有耳闻,兴王府一直把朱三当男孩子养,很多时候还让朱三刻意模彷男孩子的性格和说话的口吻,长久下来,说话行事方面自然就有了一股男子特有的锐气。 娄素珍道:“公主殿下,您从京师出发到永平府来,未得太后和陛下准允吧?” “哼!你想管我?” 朱三很生气。 不见我就算了,你派来的人还想教训我? 娄素珍道:“这么说吧,朱知府如今并不在城内。” “嗯!?” 朱三瞪大眼,原来朱浩不在城内?所以才不见我? 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可信呢? 娄素珍实话实说:“朱知府一直都待在矿山,处置矿场的事情,公主应该是顺着官道而来,就没到矿场去看看?” “我……” 朱三一时语塞。 她心里也在恼恨,我连矿场在哪儿都不知道,能一路打听顺着官道来到府城,已经很不容易了,还问我怎么不去矿场找他? 这是在说我没脑子吗? 娄素珍道:“朱知府其实一直都不知公主来永平府的事情,公主几次三番到府衙,衙差有所警觉,通报到内堂,幸好内堂有兴王府出身的人认识公主,这才知道原来公主竟然到了这儿……” 朱三立即变得紧张起来:“是说他们已经认出我了吗?快……告诉他们,不能上报……” 娄素珍巧妙避开有关锦衣卫一早就暗中跟踪保护朱三之事。 现在就算让朱三知道身边有锦衣卫,也可以解释为,是朱浩身边人认出她,听闻消息后风尘仆仆赶来保护。 娄素珍叹道:“有些事,想隐瞒很困难,不过朱知府只能尽力为公主遮瞒,但公主现在若还住在客栈,那就不合适了,应跟我一起进府衙。” “他……真的不在城里?” 朱三一听娄素珍痛快就要带她进知府衙门,大概感觉眼前的人应该不会骗自己。 她多少也知道朱浩最近在做什么,既然朱浩被朱四委命为永平府知府,应该不会留在城里,去矿场合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