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准,哪一份塞给朱浩,哪一份留给张左,基本不多说废话。 朱浩道:“今晚已派人去通知唐先生,不知道他来不来,说起来最近我都没见过他,不知他身体是否还好。” “可能……病了吧。” 张左突然说一句。 朱浩本来拿笔正要蘸朱砂墨,闻言不由抬头看着张左,着紧地问道:“几时的事?” 张左没想到朱浩会有这么大反应,连忙道:“听派去照顾他的锦衣卫说的,这几天偶感风寒,正在求医问药,开春后这气候太过反常,乍暖还寒,前些天还阳光明媚,转眼就是雨雪纷飞,很容易生病。应该无大碍。” 朱浩点头。 若只是感染风寒的话,一般来说要不了唐寅的命。 他之所以关心唐寅的近况,主要是因为历史上的唐寅,年底前就要嗝屁了,按照朱浩来到这世界,身边所经历的生老病死的情况看,只有突发疾病才可能会避免,若是等病发后再弥补,怕是来不及了。 当下最大的问题是,朱浩连历史上唐寅得了什么病死去的都不知道。 因为临死前的唐寅穷困潦倒,那时他还皈依佛门,生病了也没钱医治,饥寒交迫,可能一点小病就能要他的命。 这一世唐寅虽然富贵了,但身体还是那样子,酗酒的毛病依然在,平时洒脱不羁,因贫病交加而死不可能,但万一来点什么要命的病症……估计朱浩在年底前就要为唐寅送葬了。 相识一场,本身唐寅年岁不过五十多,看上去挺精神的小老头,朱浩把他当成至交,就这么按历史发展把人送进坟墓,朱浩心里还是会觉得不甘心。 “等他来了,是该好好问问。” 朱浩道,“他都这年岁了,还是保养身体更为重要。” 张左表情怪异。 好似在说,他年岁大吗? 跟我差不多吧? 为什么他保养身体重要,而我就不重要了? …… …… 唐寅当晚没来。 朱浩不得不考虑上门探病。 上午正是殿试放榜的日子,翰林院内很热闹,因为当天就会定下到底谁会入馆,而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当年也会定下哪些庶吉士将要离馆,虽然朱浩这这一批进士入翰林院才两年,但其实三年一个周期已经结束。 这也是为何先前杨慎会晋升侍讲的原因。 只有杨慎当了侍讲,才不会列入下一批外放名单中,等于说杨慎就此拥有了翰林院的铁饭碗。 而朱浩这样的修撰,一般来说都是等六年再外放,有的会等九年,在翰林院中混个晋升侍读、侍讲的机会。 反观那些庶吉士,若是不能被选为编修,而编修不能提拔为修撰,基本都要调去六部或地方任职。 朱浩上午早早就准备离开翰林院。 他不打算去看殿试放榜,而是准备去拜访唐寅,作为唐寅的弟子,偶尔去唐寅府上拜访下,他也不担心杨慎他们有意见。 只是当天上午,杨慎的到来,阻挡了朱浩去探病的举动。 “……殿试成绩已经出来了,一甲状元,乃姚涞,前兵部尚书姚镆之子。”杨慎对朱浩道。 朱浩点头。 这跟历史上没什么区别。 看来这个姚涞的学问真的很不错。 杨慎又道:“只是榜眼和探花,一个叫徐阶,一个叫王教,在会试中成绩中都很靠后,却不知为何被选为鼎甲……只怕会惹来非议。” “嗯?” 朱浩故作惊讶。 历史上,嘉靖二年的鼎甲三人,状元姚涞、榜眼王教、探花徐阶。 但因为昨天朱浩跟朱四提过徐阶这个人,也不知朱四今天是否真的有过操作,反正徐阶进了一名,到了榜眼的位置,而探花变成了王教。 而在会试中,王教会试第二十四名,徐阶则是会试第五十名。 会试第一名、才名突出的李舜臣,到了殿试连个鼎甲都没考中,只位列二甲第一,而本身杨慎跟李舜臣之间有交情,这让杨慎大为光火。 杨慎道:“却不知这徐阶和王教,到底有何才学,真是……” 朱浩笑着问道:“两天前殿试时,用修兄没留意过他们?” 殿试乃科举最后一道门槛,朱浩作为修撰,没有参与监场之事,杨慎则是每次都去,朱浩那一届时,杨慎当时就留意过朱浩这个少年郎,考试后朱浩为状元,跟杨慎逐渐相熟。 “当时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