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陆千户和诸位,保护好陛下安危。」 「得令!」 陆松领命。 本来陆松应该冲在第一线,但这活始终有些危险,守在皇帝身边属于安全系数高,并且能立功露脸的好活,陆松知道朱浩这是在照顾自己。 …… …… 抢劫开始了。 城中很多茶寮、戏园、书场,当天老早便通知有新说本问世,本来已近酷暑,晚上百姓出来听说书的人很多,现在人就更多了。 新说本确有其事,本来今天各处要讲朱浩新编的武侠说本《射雕英雄传》,喜欢听书的人心痒难耐,都想第一时间听到新故事,所以各处人满为患,当然主要目的是把大批京城市民从家里吸引出来。 张家兄弟所带百多号人,此时浩浩荡荡冲到了崇文门前的一处银号前。 「就是这里,上去砸!」 张鹤龄发号施令。 张延龄不满道「大哥,你傻啊?砸什么砸?我们来干嘛的?直接撞门吧。」 张鹤龄怒道∶「砸和撞有区别吗?再说了……用什么撞?你的脑袋?」 却在此时,门「吱嘎」一声从里边打开。 兄弟俩和门口一堆人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开门揖盗? 「诸位,可是来存银子?不好意思,现在已经打烊了,明日请早吧。」里边走出来一名和善的掌柜,笑盈盈拱手道。 「我靠,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还等什么?兔崽子们,冲!」 张鹤龄一声招呼,寿宁侯府的人一马当先,朝着银号大门冲了过去。 「哎呀,你们不能这样……不好,遇到贼了,快关门……哎呀来不及了,赶紧往后院撤!」 掌柜的先前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见势不妙转身就跑,腿脚无比利索,跑得比兔子都快,寿宁侯府的人紧赶慢赶,好在于银号关门紧闭前冲进门内,却还是没追到那掌柜。 「冲啊!」 张鹤龄眼都绿了。 这么容易就过了门关,下一步就是抬银子了。 等冲过银号柜台,到了铺子后边的院子,看到眼前一幕……他的眼更绿了。 但见院子里种了不少树,树上挂着灯笼,把院子照得灯火通明,中间的空坝上摆着不少箱子,打开的箱子里全都亮闪闪,有的如月华般熠熠生辉,那是银子;有的金灿灿好像早晨的阳光。 至于靠边的则是铜钱箱,箱盖大开,一箱一箱全都是钱。 「他娘的……果然是银号,钱生钱的地方,钱果然多得数不过来……这带来的马车够用吗?」 张鹤龄见到院子里本来还 有几名护院模样的人在数钱,可见到他们后,这些护院一溜烟跑得干干净净,心里顿时乐开花。 银子这是唾手可得啊! 跟着张鹤龄来的人也都看得眼睛发直,一名手下过来小心翼翼问道∶「爷,怎么办?」 张鹤龄骂道「蠢啊你?赶紧往外抬箱子,不过小心点,防止有人冲出来阻拦,直接拿你们手里的家伙事招呼!」 此时张鹤龄还没完全失去理性,见到这么多银子,他想的是平安带走,又怕银号突然杀出看家护院,便安排人手一边去四合院各处门口盯防,一边招呼人手搬抬箱子。 「先挑金子搬,是不是傻?搬铜钱的那个回去不用干了!脑子不好使这是……「张鹤龄作为头领,指挥调度起来。 …… …… 就在张家兄弟顺利杀进银号时。 西长安街上一个茶寮内,朱四已坐在那儿听了一会儿《射雕英雄传》,这说本他有些熟悉,好像小时候在兴王府听朱浩讲过,但许多细节忘记了,重温旧梦他听得正起劲,突然有人跑到那说书人面前,附耳讲了一番。 那说书人停下来,好像是在认真听人报讯。 「咋回事?不说了?赶紧讲,杨铁心和郭啸天死没死?」 听众顿时不满,哄声四起。 说书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人长得很质朴,声音却极其洪亮,朗声道∶「诸位听客,实在是不好意思,外边发生新奇之事,可说是旷世奇闻……你们想不想听?」 听客们正发懵,却见一名坐在前排好像托儿模样的人道∶「这感情好,有何稀世奇闻?说来听听。」 「啪!」 说书人一拍醒木,道「却说是,今夜有一伙贼人,正在崇文门前一处银号,行那劫掠之事,带了百十号人,当下已冲进银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