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朱浩到现场的时候,发现盔甲厂外的广场,人流稀稀落落,其中大多数都只是来看热闹。 朱浩与杨慎、余承勋一同前来。 杨廷和让杨慎前来旁观拍卖,并没有让杨慎给那些晋商接洽,也就是说,商议价钱之事已由杨廷和委派他人来做。 “也不知谁会来买。” 朱浩来到茶楼二楼,站在窗口看过去,下边广场一览无遗,不由摇头感慨一句。 杨慎站在一旁,笑眯眯问道:“敬道,其实有一批商人,对于张氏煤窑志在必得,你可知是谁?” 朱浩道:“若不是徽商,就有可能是别的地方的商贾……以在下所知,京城之地的各地商贾均有自己的商会,料想同一地区商会内部,不会有竞逐之意愿,应该是早就商议好了的。” 余承勋笑道:“看来敬道对京城商贾情况也有所了解啊。” “哈哈。” 杨慎显得很轻松,“敬道说得没错,其实是晋商。” “哦。” 朱浩拿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杨慎继续道:“听说陛下那边,找了徽商前来竞买……你猜他们出价有多少?” 朱浩道:“我想不管他们出多少,最后都是晋商得到煤矿归属权吧?” 杨慎好奇地问道:“此话何解?” 朱浩道:“既然如外间所传,陛下对煤窑志在必得,那徽商应该只是个幌子,他们出的银子,其实都是来自陛下,相当于内府所有。现在内府有多少银子,我想……有心人应该很清楚吧?” 杨慎跟余承勋对视一眼,似乎连他们事先都没想到这一层。 朱浩所谓的对内府存银了如指掌之人,不用说就是杨廷和。 只要杨廷和告诉晋商,皇帝最多能拿出多少银子,那晋商就等于在竞标前知道了对手的底牌,那这次的拍卖便不再有公平可言。 杨慎叹道:“幸好朱浩你没有将此等事告知于唐伯虎等人,不然的话……” “不是。” 朱浩苦笑道,“用修兄,此等事其实无须我来说,只怕唐先生他们也会有所准备。料想他们有应对之策,那就不为我所知了。” “呵呵。” 杨慎依然显得很轻松,“就算他们有应对之策,可我们都知道内府是个什么情况,还能做出什么局来呢?到时他们出价高于内府帑币,到时用什么来填补缺口?竞逐不成,或更热闹呢。” 朱浩心想,真是居心叵测。 知道内府没多少钱,到时让徽商竞拍出比内府存银更多的价格,皇帝付不出银子,岂不贻笑大方? 难道皇帝就不要面子的吗? 正说着,盔甲厂内已有身着官服的人走了出来,唐寅赫然就在其中,拍卖会即将开始。 …… …… 盔甲厂之外。 有一批人属于当事者。 正是蒋轮带来的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 “……大哥,我觉得拍卖所得银子存入银号之事,有待商榷。” 张延龄临阵还想计较。 张鹤龄破口大骂:“你想商榷,只管找姐姐或者外甥去,别来跟我说,我还要跟孟载商议出价策略呢!” 张延龄不解地问道:“不是咱卖煤窑吗?怎么咱还要出价?” “废话!” 张鹤龄不屑地扁扁嘴,“一看你就没脑子,你也不想想,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