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父亲杨廷和,将白天在朱浩家所见所闻说了。 杨廷和道:“你如何看?” 杨慎:“兴献后的弟弟,那个叫蒋孟载的,明显没多少头脑,陛下想让他去送礼收揽人心,却未曾想被他一闹,客人皆惶恐而去,如此也让朱浩不太好做人。” 杨廷和沉默不语,显然他没太多心思考虑这个。 管他蒋轮是不是在演戏呢。 “父亲,另外唐伯虎以师长的名义,给朱浩起了个表字,不如您给重新……”杨慎忽然想起曾说过要杨廷和帮朱浩改一个表字的事情。 杨廷和随手将手里的卷宗放下,侧头问道:“什么表字?” “敬道。”杨慎回。 杨廷和沉吟了一下,道:“敬承丁宁训,重许以忠直……敬道明德,敬道善为,寓意挺好的,无需更改。新皇那边想给朱浩起表字,由得他们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父这边有些事,正要交待你去办,不得分心。” 杨慎不解地道:“父亲,朱浩那边……难道我们真的不做点什么?看起来陛下有意要招揽他。况且儿觉得……陛下派蒋孟载去朱浩的婚宴上捣乱,或别有深意。” 杨廷和语气略显不耐烦:“陛下到底有何意,理会他作甚?至于朱浩,重要的不是看陛下做了什么,而是要看朱浩自己做过什么,能相助大业便可予以托付重任。单纯有能力却只想明哲保身,如何委以重用?” 杨慎受教般躬身行礼:“儿明白了。” …… …… 杨廷和对朱浩和新皇的关系,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他自然也不会觉得朱浩能在新皇阵营做什么大事。 既然朱浩的政治倾向无关大局,那对朱浩的招揽和重用,可以适当地放一放。 如他所言。 若朱浩像杨慎所说的,一直都想当个中立派,那去理会他作何?朝中能做事的人多不胜数,不必要为个新科状元而费神…… 在杨廷和眼里,朱浩的档次还不够。 杨慎出来后见到余承勋。 “怎么样?”夜色中,余承勋手上提着个灯笼,显然想进去拜访岳父,却没得传见,连面都见不到。 杨慎摇头:“父亲对兴献后弟弟所为,并不关心。” 余承勋笑着道:“或单纯就是陛下想报复朱浩的背叛吧?” 杨慎摇摇头表示不知。 父亲都说了,不看朱浩说什么,而要看其做什么,那自己还去关心这些作何? “以后有事的话,还要安排他做吗?” 余承勋又问。 杨慎继续摇头:“他最大的价值已经实现……跟孙部堂联姻,断了兴献后想纳孙部堂之女入宫的念头,朝堂太平,就算他立了大功。人家新婚燕尔,我们少去打扰,把自己手头的事做好便可……父亲这边又安排了新的任务,你我又要费神了。” …… …… 杨慎不找朱浩做事。 对朱浩来说是好事,正如最初他所表现出的态度,他不太想加入杨廷和阵营,只是因为身处翰林院中难免会接触到杨廷和派系中人而不得不虚与委蛇。 他做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留在京城。 至于当卧底…… 除非他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成绩,否则杨廷和怎么都不会信任他。 新婚当夜朱浩本来不用去批阅奏疏,朱四给他放假到年前,但朱浩执意继续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