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引介人也很尴尬,见到孙孺过来,又不好意思不打招呼,急忙起身道:“孙公子,这里……这里……” 孙孺踉踉跄跄过来坐下,手捂着左脸,还在强撑:“哦,刚才不小心绊了一跤,脸皮都擦伤了,回去抹点药酒就好。” “呃……” 引介人不知该怎么接茬,勉强一笑道,“那孙公子下次出来的时候小心点儿。” “多谢关心,我一定小心……不知他是……?” 孙孺目光落到孙京身上。 孙京虽然也很开朗外向,但绝对不像孙孺这般傻逼,望着孙孺那愚蠢的模样,脸上不由浮现鄙夷之色。 引介人道:“这位乃国子监内另外一位孙姓公子,他的父亲乃户部孙部堂,当之无愧的朝中重臣。” 孙孺一听,脸上的痛都顾不上了,把手放下来,一脸惊喜,却因为这一笑扯动脸上的肌肉,疼得呲牙咧嘴:“我知道,我知道……我先生马上就要跟孙部堂的女儿成婚,不知道……孙兄与孙部堂的女儿是什么关系?” 孙京皱眉,眼前这位居然是朱浩的弟子? 本来还觉得朱浩能言善辩,又是少年英才,却未曾想会收这么个货当弟子?真是瞎了眼啊。 选弟子如此不堪,真让人大跌眼镜,突然孙京又觉得,可能父亲对朱浩的偏见,或也有其道理吧。 “正是舍妹。” 孙京耐着性子道。 孙孺笑道:“那以后令妹就是我师娘,你就是我的师舅爷,幸会幸会。” 这边孙孺极力攀关系,孙京怎么都觉得,好像认识孙孺是自己吃亏了。 引介人不顾孙京脸上尴尬之色,强笑道:“未曾想二位竟有如此渊源?那可真是凑巧了……敬之兄你是名门之后,将来前途无量,而孙公子则是举监,未来大明栋梁啊。” “等等。” 孙京打断引介人的话,“你是说……他是举人?” “是啊?在下先前未对敬之兄你说明吗?” 引介人也很纳闷。 国子监中有举监,你第一天知道? 孙京则有种吃了苍蝇屎的感觉。 感情眼前这个看起来沙凋般的家伙,居然是举人?而自己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考上呢!同样都是安陆出身,教育资源和考试资源都一样,或许之前某次还在同一考场里考过试,凭什么他就能考中举人? 老天何其不公? 等等…… 这位好像是朱浩的弟子? 朱浩是进士,弟子是举人? 孙孺摆摆手道:“不值一提,得考中进士才行,举人……想当官都当不了好的,我正在发奋图强,希望下一次会试中能脱颖而出。” 引介人问道:“孙公子不是说要放官了吗?” “不影响,一个国子监学正,当不当都那么回事。”孙孺说得好像很看不起国子监的官职一般。 听了这话,引介人一阵尴尬。 你不稀罕的东西,可是别人挤破头都求之不得的,你个年纪轻轻又没什么才学的家伙,凭什么这么自信? 孙京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先前你……是如何考中生员的?我是问,你认识……朱翰林之前,可有考取功名?” 孙孺听孙京提到自己的先生,一脸得瑟,昂首挺胸道:“当然没考取。都是先生教得好,才三年时间,我先考中生员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