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轮听从朱浩的吩咐,跑去礼部打人,看谁不顺眼就是一通勐揍,甚至还打了一场以一敌多的群架。 没吃亏! 蒋轮到底是武将之家出身,自幼练武,年长后就算一身武艺都荒废了,但身子板在那儿摆着,再加上他是兴献后的过继弟弟,皇帝的舅舅,那群老书生真不敢对他下狠手。 打群架,也是他打一群,别人只有招架的份儿。 他这一闹,礼部炸开了锅,一群挨打官员找人撑腰,自然要寻礼部尚书毛澄。 毛澄一个脑袋两个大。 对付别人还好说,这个蒋轮…… 作为外戚,本身就不是礼部的正式官员,不过被皇帝临时委派过来打酱油的,谁也没打算真的给蒋轮什么钦差的实权。 再说了,纳选皇后这种事,你一个非宫人的外戚,还是男子,能给你怎样的权力?让你亲自面对面挑选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成何体统! 毛澄无奈之下,只能跑去杨廷和府上告状。 …… …… 杨府内。 毛澄本是单独拜访杨廷和,告知蒋轮的事情,让其出面劝说皇帝把蒋轮调出礼部……找谁不行非来这么个孬货? 可杨廷和有意让杨慎旁听,这既是培养儿子,顺带也找个人帮忙参详以下。 毛澄将蒋轮这几天在礼部的作为,挑对礼部中人有利的环节,对杨廷和说了一遍。 就是告状。 杨廷和很纳闷儿,问道:“蒋孟载作为兴王府旧人,以往曾多次入京办事,没听说他有何劣迹……却为何他去礼部办个差事,能惹出如此多麻烦?” 毛澄道:“定是生性如此。” 杨慎摇了摇头,插嘴道:“毛部堂,以在下听闻,乃是因此人在礼部受到薄待,才愤然出手伤人。” “用修,你从何处听来?” 毛澄不解地望向杨慎。 连杨廷和也忍不住看向儿子。 杨慎对二人行礼:“现在翰苑中都在传,说是蒋孟载到了礼部,并不是一上来就惹事,而是因其无意中将宗卷烧毁,又恰好碰倒了书架,以至于遭来礼部中人的嘲讽,回去后气愤不过便酗酒伤人。 “据说此人酒品不是很好,其他的……不好说。” 杨廷和问道:“可有此事?” 毛澄心想,我哪儿知道事情因何而起?下面人群情激奋,说其行为不端,难道我还要去求证一下来由? “这……手下只说他出手伤人,至于烧毁宗卷之事,也有之,却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随即毛澄又望向杨慎,“用修,我礼部中事,怎会传到外间?莫非有人故意张扬?” 杨慎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知。 其实杨慎懒得探寻缘由。 这种事无论是杨廷和,还是杨慎,都觉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蒋轮在礼部打了一场群架,还是一群人打一个,结果打输了还好意思找上司告状?回头蒋太后知道了会怎么想? 本宫弟弟在礼部惹事? 明明是你们一群礼部官员联合起来排挤外人! 有见过惹是生非的会一个人单挑一群? 打群架,到底是一个人有理,还是一群人有理? 毛澄气愤道:“此人就是根搅屎棍,压根儿就不该让他进入朝堂。” 杨廷和叹了口气,无奈摇摇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