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 朱浩这几天都是上午到翰林院坐班,下午出去办自己的私事,晚上替朱四批阅奏疏,所以到中午便离开翰苑。 下午在戏楼见到苏熙贵。 苏熙贵刚刚去了一趟山东,前脚回到京师,后脚就跑来向朱浩“恭贺新婚”。 “苏东主不要消遣我了……你身处局外,应该把这局势看得很清楚才对……若是换作一般情况,我等于是自毁前程,把自己变成杨阁老的忠实门生了。”朱浩无奈道。 苏熙贵有些疑惑:“莫非陛下尚不知此事?” 其实苏熙贵也满心疑窦,朱浩为什么要去抢皇帝的女人? 现在有人刻意张扬,以至于朝野很多人都知道,孙交的女儿是蒋太后中意的儿媳妇,如今正是皇帝选后的关口,朱浩此举等于是“横刀夺爱”,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朱浩深得皇帝宠信,也不能如此“乱来”吧? 朱浩道:“陛下自然是知晓的。” 朱四当然知道情况,而且得悉后还专程跑去恭喜朱浩,显然在婚姻大事上,朱四跟朱浩有一样的想法,那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婚姻大事被别人左右——凭什么我娶的夫人就得是老娘指定的? 虽然选后最后也近乎于被人支配,但好在皇帝还有挑选的资格,而孙交女儿到底长什么样,朱四压根儿就不知道,当然不想把素昧平生的孙交女儿娶进宫。 苏熙贵叹道:“这件事,其实鄙人没怎么看懂……但既是小当家的选择,想来没错。” 随后苏熙贵把生意的情况跟朱浩说了。 “……现在已有十二家银号,除了南北两京外,北方部分省城也陆续开设,我们的银号作为商家联络生意之所,以后还可以走商会的模式,各行各业的人都可以靠拢过来,以目前鄙人的身家,旁人还算信任,但后面尚需朝廷强有力的支持。” 苏熙贵发现,银号发展迅速,但因为模式太过超前,而且对于他这样的商贾来说,风险太大,尤其是政策层面,一旦朝廷有什么动作,那他苏熙贵和那些存银、放贷的人都可能血本无归。 所以苏熙贵最担心的是朝廷的风向。 朱浩道:“苏东主应该清楚,现在商人并不相信朝廷。” 苏熙贵叹了口气,道:“是如此,但还是需要朝中有人出来主持。” 朱浩道:“这样吧,回头让陛下下一道诏书,近乎密诏,作为你的凭靠,再便是让户部知会地方各级衙门,令其不能对银号有所干涉,加上黄公在朝名望,还有你苏东主打理生意的能力,想来这件事暂时不会出乱子,无需对外宣扬朝廷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这……也行吧。” 苏熙贵听出来了。 朱浩短时间内并不想让皇帝和朝廷在银号这件事上牵扯太深。 银号必须更接近于民间一种自发行为,甚至朝廷在出资和占股方面,都要假手于人,也就是说,以朱浩的名义来占其中最大一部分干股,而苏熙贵背后徽商势力则作为银号的实际经营者。 利润均摊。 风险自然也要均摊! 朱浩自问以目前的局面,要保住银号还是能做到的,这不过是朱四下一道谕旨的事情。 但谁都知道,往往阎王容易摆平,地方上的那些“小鬼”却很难缠,但只要银号的经营合理合法,地方官员若是敢打银号的主意,朱浩自问能让这些贪婪的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抢食抢到皇帝私人银库来了? 难道皇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