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吃饭。 而所谓的关系,不是有朋友相助,更多是要靠父辈的功勋和荫蒙,而关敬则没有。 朱浩对关敬的期许,是让其考中武举人后,到边军去历练个几年,走边将上位的路线,而不像陆炳这样直接走锦衣卫的捷径。 可现在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朱浩并不着急为他们规划人生。 尤其陆炳那边,本来也用不着他朱浩代为筹谋。 …… 九月初。 天明显凉了下来,朱四因为之前出入宫门,晚上休息不好,感染了风寒,但并没有因此辍朝。 只是朝堂议事时间明显缩短。 有些事朝堂上来不及说的,都以奏疏的方式进行批复,与之前杨廷和对新皇朱批多很难回击不同,这段时间趁着皇帝生病,朝政方面杨廷和有意刁难,在六部和地方执行层面故意放缓。 其实就是给朱四施加压力,趁你病,让你知道谁才是朝堂的中流砥柱。 朱四连续多日没出宫。 张左负责来回传递消息,朱四本来就不太喜欢批阅奏疏,现在病了,更是把什么事都推给朱浩。 “……挑几件给朱先生朱批就好,剩下的交给咱家处置便是,躬体欠安,若是以陛下名义批太多的话,难免引人怀疑。” 张左特别对唐寅和朱浩交待。 可惜这会儿朱浩不在场。 皇帝生病,杨廷和故意让六部奏事放缓,总的来说,就是一些重要的事不交给皇帝来裁决,以此逐渐把小皇帝手头的权力架空。 之前不管什么事都上达天听,皇帝通过朱批的方式,把整个朝堂掌控在手,当杨廷和发现小皇帝正在逐渐收拢权力后,立即想出这么个对策。 唐寅看着手上几分奏疏,摇头道:“这些都是无关痛痒的琐事,以往都是不奏或少奏,近来却增多,看来……唉!” 有些话唐寅不需要说明白。 之前朱浩也提出过这个问题。 不能总想着敌人在我们设想的范围内进行回击,政敌也是有手腕的,杨廷和作为显赫一时的权臣,连江彬等掌控军权的近佞都不是其对手,皇帝若是以循规蹈矩的方式应对,根本斗不过他。 张左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最近……只能先拖下去了,一切等陛下龙体转安后再说吧。” …… …… 张左经历新皇跟杨廷和斗法后,发现对手实力雄厚,朝中文臣基本都站在对方一边。 新皇登基,几乎就是傀儡般的存在,除了能在大礼议方面跟杨廷和掰掰手腕,其余方面,能让杨廷和服软的地方实在太少了,而且文臣也基本站在杨廷和一方跟新皇叫板,还美其名曰直谏乃忠臣义士的体现。 按朱浩的话说,他们忠的是大明朝廷,而不是新皇。 在朱浩看来,即便换个皇帝,或者改朝换代,同样是这群人,朝堂上依然是这尿性,没有人敲打,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最近朱浩在顺天府连续开了六家工坊。 除了四家织布工坊外,还有一家琉璃工坊负责生产平板玻璃,以此来生产银镜。 最后一家工坊,则是朱浩改造的炼铁工坊,准备尝试炼钢。 翰林院那边,朱浩基本上是一天去两个时辰,上午一个时辰,中午吃过饭再熬一个时辰便走人。 或者是选上午或者下午去坐个满班。 没人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