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狗咬狗呢,跟我何干? 杨慎一看事情基本已盖棺定论,无须再留下说什么,起身道:“孙老,晚辈还有事要办,请恕不能在此多停留。” 朱浩跟着起身,似要一起走。 孙交一看,借坡下驴便下了逐客令,笑道:“不如老朽送各位出去。” 唐寅看了朱浩一眼,发现朱浩眼神不对后,马上道:“我等皇命在身,暂且不能走,还想跟孙老多叙一叙。” “呃?” 朱浩故作惊讶。 他随即看了杨慎一眼,好似在问,我们都走了,这两个家伙留在这儿说什么,我们岂不是茫然不知? 杨慎马上明白朱浩的意思,一抬手:“朱浩,你不是兴王府出身吗?不如留下来与两位故旧叙叙话,我这边先走了……” “这……好吧。” 朱浩随即出屋送杨慎。 杨慎向朱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们说什么你给我盯紧点,回头一并告诉我。 …… …… 孙交起身送杨慎出屋,却没有继续送其到府门前。 朱浩多送了几步,却被杨慎早早打发回来。 等杨慎走了…… 屋子里氛围顿时就变了,蒋轮笑眯眯望着朱浩,连唐寅也没有之前那么公事公办的严肃。 “伯虎,孟载,你们不必说了,老朽心意已决,实在没必要多费唇舌,人各有志……”孙交怕唐寅和蒋轮又对自己死缠烂打,干脆表明态度,你们说什么都没用,不如跟杨用修一样早点走呢。 蒋轮眯眼打量朱浩,再望望唐寅:“这……我们的确不知该说什么好,不如由朱先生跟孙老单独聊上两句?伯虎兄,我们先到外面等?” “嗯!?” 孙交顿时觉得这局面有点怪。 他从蒋轮对朱浩和唐寅不同的称呼中,感觉到问题不太对劲。 他之前也很奇怪,为何朱浩是跟杨慎来的,而不是跟唐寅和蒋轮一起。 现在这架势,分明是蒋轮和唐寅并不是来劝说的正使,更像是副使,但正使是谁?难道是朱浩? …… …… 蒋轮和唐寅起身去了外边的院子。 孙交莫名其妙望着朱浩。 朱浩没有落座,对孙交恭敬地拱了拱手。 孙交道:“朱公子,老朽在安陆时,便听说过你很多事迹,你是我大明第一个连中六元的状元郎,才学堪比如今的阁老杨介夫,他当年也是十二岁中举人,但他中进士可比你晚多了。” 朱浩道:“孙老,您应该听先王提过我吧?” 孙交一愣。 想到自己先前见到朱浩时,神色有所异常,便大概猜想朱浩是那时猜出来的。 “嗯。” 孙交未做隐瞒,“当初老朽人在九峰山,时常与兴王互通书信,他曾提过兴府内很多人和事,那时你已考中生员,他便提及你,当然也仅仅是粗略介绍,并未深谈。” 朱浩道:“那孙老该知道,我是锦衣卫朱家的人,家父乃忠义将军朱讳万功,我朱家受皇命迁居安陆,负责监督兴王府。” 孙交笑着摆摆手:“这些过往与老朽无干。” 朱浩道:“那您觉得,陛下为何要召孙老入朝呢?” “嗯?” 孙交不明白朱浩为何会问这么二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