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问道:“其他人呢?” 余承勋道:“估计都在等新庶吉士进馆,让庶吉士请吃饭……再便是听说李学士最近麻烦缠身……唉,不理了。” 李廷相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 朱浩略微琢磨,是关于制诰? 还是经延日讲? 再或是修撰《武宗实录》时出现偏差? 有些话不能直接问。 既然现在由李廷相负责翰林院日常事务,而余承勋、杨慎跟李廷相关系又比较紧密,他们知道的事肯定比自己多,朱浩没法旁敲侧击,否则会显得自己过于关心翰林院事务。 现在的朱浩,需要给人留下一种,我就是来翰林院混资历,朝中大小事务跟我无关的刻板印象。 余承勋望着朱浩:“朱状元,今日宴请,不知你是否前去?” 朱浩拿起本不知是谁扔桌上的书翻看,闻言抬头瞥了余承勋一眼,发现杨慎居然侧过头关心他看什么书。 朱浩随手将书放下:“以我身份,不适宜参加这种宴席……我刚考中进士,不想招惹麻烦。” 一如之前他给杨慎留下的“明哲保身”的印象,装作“我年纪轻轻考中状元必定是众失之的需要规避”的谨小慎微样,直白表明自己不愿卷入翰林院中有关学问和排次之争。 余承勋叹道:“小小年岁如此老成,难怪文章老辣,妙笔生花,能跟用修一样状元及第,真是羡煞旁人。” 十足的废话。 朱浩逐渐有点膈应余承勋这碎嘴子,说他恭维不是恭维,说他亲和不是亲和,总给人一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余承勋依然喋喋不休:“不知平时朱状元看什么书?再便是可有着书立作?进翰苑之后,名气就该适当外扬,随便写点东西递出去,京师中自会有人追捧,说不得便有书商前来洽谈,给你印上几本,文坛中也算一段佳话。” 闻听此言,朱浩终于知道为何杨慎这样的文人才名外显了。 就是想给他们扬名的人实在太多,不管文章写得如何,上来就给吹捧一番。 但在这时代,大多数人研究的都不是什么能令人类社会进步的科学,而是研究经史子集那些老掉牙的东西,朱浩身为儒者,却很不喜欢这股文坛风气。 目标不同。 这些人追求的是功名利禄,一心赢得他人尊重,而朱浩想的却是如何改变时代。 出发点不同,研究的东西自然不同。 朱浩很想从此以后再也不沾四书五经的学问,专心研究科学,但他又知道身在翰林院,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继续以书经理解来论高低,决定未来当官走向…… 算了。 你们研究你们的,我不理会便是。 杨慎走到朱浩面前,把一沓册子交给朱浩:“这些是正德五年之前,先皇在朝堂上的一些言行,有时间多看看,将重要之事整理出来,给我后我会帮你看看,朝廷马上要修撰《武宗实录》,这部分相当着紧……” 朱浩刚来,就等于被杨慎钦点为其助手。 可问题是…… 朱浩很想说,咱俩都是翰林史馆修撰,凭什么你来指挥我做事?难道就因为你比我早进翰林院? …… …… 索性没什么事。 朱浩也就拿起这些册子,随便找了张面对茶水桌的椅子坐下,将册子放上桌,低头研究起来。 随着时间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