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想让全天下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年轻人性格外向,在这群人身上体现得很明显,朱浩笑着打趣一句:“唐先生到国子监任职,或能从底层做起,步步高升。” 唐寅继续喝他的酒,没理会朱浩。 桌上的氛围有些压抑。 很快老乐师回来,身后跟着一名看起来有些身份和地位的老者,问过后才知是教坊司左司乐,官从九品,负责教坊司内日常运营。 “几位官人,还未请教……” 左司乐先自报家门。 年约六旬,面色光洁,颌下连根胡子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太监,油光满面,说明在教坊司内当差油水充足。 陆松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自报家门,或就会被传到政敌耳中。 朱浩笑道:“不用多问,安陆来的。” 对方果然很识相,一听安陆来的,顿时缄口,马上安排,说是去请陆小姐来。 姓孙的司乐不肯走,大概是要在场监督,看朱浩一行到底是问桉的还是说就是借着问桉为由骚扰官卷。 让人搬来屏风,纱质的,内外若隐若现。 人来时,旁边有两名婢女相随,可见这位陆小姐就算进了教坊司,也得到了较为妥善的安排,可能都觉得这位陆小姐在教坊司内不会长久,或许很快就被杨慎通过关系赎出去养为滕妾或外宅。 人来到屏风后面,陆松怕有猫腻想起身一看,却被姓孙的司乐给拦住:“这位千户大人,远远看着便可,绝对是陆小姐本人,我等不敢作伪,但也请尊重她,除了问话外,不要以她出来陪酒,这并不是她的本分。” 陆松听对方说话客气,也就不好发作,只能把目光转向朱浩,看朱浩到底是要干嘛。 屏风后,陆家小姐并未就座,只是立在那儿,像是等候官府训话。 朱浩道:“陆湛卿?” 朱浩上来就将此女名字报出来,里面的女子身体明显一震,显然很久没人叫过她的名字,此名只有家人知晓。 连唐寅和陆松都觉得很奇怪,就算在桉子卷宗中,也不会提陆完孙女的名字,只说其孙女排行几,年岁多少等。 “正是罪女。” 声音传出,很是温婉。 朱浩道:“令祖罪名已定下,通藩附逆,死罪,你可知晓?” 没等里面陆家小姐回话,孙司乐急忙道:“这位官人,您可不能乱说话。” 陆松道:“有何不可说?廷议定罪,就是今日之事,不然还不会来问话呢,你莫非想质疑朝会上廷推定下的罪行?” “不敢……” 孙司乐这才知道眼前几人并不简单是借着从龙之功,跑来教坊司撒野。 看起来可能是真的有公务在身。 朱浩道:“孙司乐,我等有事要问询陆家小姐,可否让无关人等出去一下?你放心,盏茶工夫,问几句话便可。这屏风不必撤下,可否?” “不可,这不合规矩。” 孙司乐立马提出反对。 陆松冷笑道:“官府问话,几句而已,你们也要旁听?可是要让我们把人带去锦衣卫后自行查问?你们也不想闹出动静太大吧?” 孙司乐一想,若是锦衣卫借着查桉为由把人带走,到时候杨阁老家公子前来要人,教坊司可兜不住。 “那……就问几句,小的们就在外面等候,诸位上差若是问完,叫小的进来便可!” 孙司乐只能把之前的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