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 他这样的军户出身的子弟,最喜欢凑热闹。 公孙衣则满脑子小农思想,对于人多的地方有些避讳,很少凑热闹。 朱浩一招手:“过去看看。” 一行几人到了顺天府衙外,就见一些士子模样的人,正举着白纸黑字在顺天府衙外抗议,有点游行示威的意思,人不多,也就十来人,形不成规模效应,很快就被衙门里冲出来的一群官差给驱离。 “外戚为非作歹,若是朝廷不加惩治,天理难容……” 一名士子看样子非常倔强,高举右手再次冲击府衙,很快就被官差痛打一番,但就算棍棒招呼在身,也口号声不绝于耳。 最后官差一哄而上,两人拎一个,丢到离府衙大门足有半里地的地方,又往身上招呼几棍子,看到这些个士子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后,官差才重新回到衙门口,恶狠狠盯着围观人群,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百姓们看了不敢吱声,畏首畏尾,最后见没热闹瞧,一哄而上,留下满地呻吟的读书人。 公孙衣拉了朱浩一把:“这事情牵连甚大,咱可管不起,走吧……” 朱浩却径直往先前冲在最前面那个士子走去。 …… …… 这十几名士子,一看就没有沾染过官场习气,文人风骨毕露。 带头者四十多岁,跟唐寅年龄相当,带着青帽,旁边的士子互相搀扶着起来,却没人管他。 最后只剩下此人躺在地上,尽管满头满脸都是伤,却不哼哼,也没见有家眷什么的过来把人带走。 “阁下,没事吧?” 朱浩近前问道。 此人抬起头瞧了朱浩一眼,眼睛虽小却滴溜圆,眉毛几乎看不到,人很丑,就像是个小老头。 不过为人很倔,用沙哑嗓子回了句:“没事。” 朱浩招呼:“看什么看,快帮忙把人扶起来。” 别说公孙衣,就连蒋荣和跟来的于三等人都不想理会这种事,但朱浩有命,他们只能上前帮忙搀扶。 小老头站定后,用赞许的眼神望了朱浩一眼,“小小年纪,就有侠义精神,看你也是读书人,将来定考取生员,为文人表率。” 公孙衣不屑道:“阁下,我这位朋友乃是举人,去年湖广乡试解元,不用考什么生员了。” “啊?” 对方显然没料到这一点,瞪着朱浩的一对小眼睛更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