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在二楼窗前往下边张望。 唐寅摇头笑笑,指向不远处的崇明楼:“不如我们到那里边叙话。” 文徵明略显犹豫,显然以他当下的处境,身家窘迫,不太适合在崇明楼这种高档场所招待唐寅。 朱浩指着孙孺,喝道:“看什么看?你师祖与老友相见,还不赶紧去把位子订好,让他们一叙别情?” “是。” 孙孺一听能花钱,屁颠屁颠去了。 文徵明闻言满脸不解。 唐寅道:“这是朱浩,此番来京师考会试,他在去年的湖广乡试中名列解元。徵仲,尚未问你,你到京师来可也是赶考的?去年乡试你……” 文徵明苦笑着摇了摇头。 “伯虎兄,此事暂且不提,我们坐下喝酒时慢慢聊。” 文徵明虽诧异于一个少年郎能考中解元,具体与唐寅是什么关系没过问,只想着先避开这个话题。 …… …… 到了崇明楼二楼,一行坐下。 唐寅将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和盘托出:“实不相瞒,这些年我一直在安陆兴王府为幕宾,平时为世子教授学问,此番也是陪同兴王世子……也就是未来的兴王,一起到京师来继承王位。徵仲你可不要将我的底细外泄。” 文徵明道:“绝对守口如瓶。对了,伯虎兄你在兴王府……不知官品几何?” “并无官职在身,只为普通幕宾。”唐寅道。 文徵明叹道:“以你举人之位,在兴王府做个长史也不过分,为何不讨个回来?” 唐寅不知该如何作答。 朱浩心想,你个文徵明,一辈子与举人无缘,就觉得做了举人可以随便当官,却不知王府长史只能由进士出任,而且唐寅际遇特殊,傍着朱厚熜这根大腿,怎可能稀罕当个王府属官把自己手脚缚住? 文徵明见唐寅不作答,不再多问,随即便询问朱浩身份。 朱浩笑道:“我师从唐先生。” 文徵明听到后大为惊讶:“伯……伯虎,这……这位竟然是你弟子?他……他已然是湖广乡试解元?为何……之前未曾听你提及?” 唐寅道:“我与他……相识虽久,提携他的地方却不多,他在王府读书,乃世子身边伴读,所以才称我为师。” “这……唉!” 文徵明自然要感慨命运不公。 我才学这么好,居然一辈子都考不中举人,而这个孩子才十几岁,人家就已经是一省解元,难道是因为湖广和南直隶士子学问上有着巨大的差距? 恨我没出生在湖广? 说话间,孙孺回来了,身后跟着崇明楼几个伙计,每个伙计手上端着各色菜肴。 孙孺走过来躬身行礼:“没什么好招待的,让厨房准备了一些京城特色的菜肴,望几位不要嫌弃。” 文徵明很好奇,这又是哪位? 朱浩笑着介绍:“这是我的学生,他也是本次湖广乡试举人,与我同来赶考。” “啊!?” 文徵明心情本来就不好,听了朱浩的话,更像是被人在伤口上撒盐。 唐寅忍不住瞪了朱浩一眼。 有你这个妖孽在,已经很伤我这位朋友的面子了,你怎么还能火上浇油呢? 孙孺不明就里 。,一脸得意:“那是先生教得好,我本来连生员都不是,全靠先生对我一番悉心教导,三年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