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好。” 唐寅叹道:“容易被你控制,是吗?” “不能叫控制,应该叫互相学习,世子在京师这段时间,成长很快,学会了单独去见外人,对于市井之事多有了解,民生疾苦了然与胸,我实在想不通,他回到安陆,回到兴王府那个囚笼,对他来说是什么好事。继承了兴王之位,再想离开安陆州城一步,都会被人盯着参劾,那有何意思?” 以朱浩之见,别看现在朱四像笼中鸟,拥有的自由度却很高,若是回了安陆,那才真的成了笼中鸟,而且是华而不实的金丝雀。 兴王朱祐杬离开安陆州城,到江堤上慰问,就被当时的知州张也铮参奏,大明的藩王不能随便离开属地城池,朝廷一直像防贼一样防备着地方上的藩王。 “那你觉得,世子几时回安陆比较妥当?” 唐寅试着问询。 连唐寅自己都觉得,安陆不错,至少这几年已有家的归属感。 朱浩道:“不好说,或许陛下突然想起来有这回事,下旨册封,世子就能回去了,不然的话,来年年底吧……到时是否需要回去另说。” “这话从何说起?”唐寅不解。 朱浩心想,难道告诉你那个胡闹的皇帝,历史上回京的路上落水染病,到京城后便命不久矣? 若真是那样,估计杨廷和会上奏朝廷,让兴王暂时留在京师,这样就免去了到地方迎接新皇的准备,就地把人塞进皇宫就能当皇帝了。 但这并不是朱浩所要追求的效果。 把朱四暂时控制起来,是朱浩的计划之一,但也需要在朱厚照死之前,让朱四顺利返回安陆。 只有这样,继承皇位的主动权才能牢牢地掌握在朱四手里,若是一直留在京师等着被文臣推进金銮殿,带来的结果很可能是朱四一直当傀儡……大礼议之争需要一个由头,适时地展现出朱四的强硬。 …… …… 正德十五年的春节,别人阖家欢聚,兴王府在京人员却远离家人,思乡心切。 大年初一。 京城各处都很热闹。 朱四不用上课,要求带他出去游玩,蒋轮本要当天去见建昌侯张延龄,却被告知张延龄这两天闭门谢客。 “摆明是收了钱,不想办事。” 蒋轮在向唐寅拜年时,提及此事。 直至此时他才发现,原来结交的张延龄这个朋友,一点作用都没有。 唐寅心不在焉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突然回头问上一句:“朱浩呢?” “嗯?” 蒋轮不以为然,“朱先生不在你这边,那就是去世子那边了呗……” “不会,他去世子那儿,怎可能不叫上我?今早起来我就没见他人影,莫非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计划?” 唐寅心中产生一股不安,新年第一天见不到朱浩,他觉得朱浩背地里有什么阴谋。 但其实唐寅真是多心了。 因为当天朱浩忙着去筹备自己在京师的实验室…… 中午回来时,唐寅已在朱浩落榻的院子堵人,朱浩不满地问道:“不是说好了,你少来这里吗?也不怕被人盯着?” 唐寅直接道:“你干嘛去了?” 朱浩将自己的行程一说,唐寅心中奇怪,不解地望了过来。 “会试马上到了……如今陛下不在京师,会试过后的殿试估计没指望了,我可能要在京师多留个一年半载,安陆那边的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