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没人指望他能再中举人,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不觉得自己有中举的可能,来武昌府更好像是游山玩水,开阔眼界的。 来得晚不说,还咋咋呼呼,到处招摇。 “就不能早点来拜访,跟为师闭门好好读书,争取一榜中的吗?”朱浩以先生的口吻教训道。 孙孺感慨道:“先生,对外人,学生从来都不会服软,必定告诉他们本次乡试必定高中,但在您面前……学生也就不装了,这乡试是我这般人想中就能中的吗?人贵有自知之明!” 朱浩咋舌:“就你还有自知之明?为师以往怎没看出来?” 孙孺脸皮厚,那是整个安陆都知道的事情,他就是安陆士子中的一朵奇葩,当初谁都不认为他能考中生员,现在当然也没人认为他能考取举人。 “连家母都没奢求我考中举人,如今混了个功名,已是祖上烧高香……至于想更进一步……还是算了吧。” 孙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连连摇头。 虽然这种学习和应考的态度不可取,但轻松的心态也是常人所不及的。 这就好像某位考生高考时,看到别人挖空心思读书考大学,而他就等着拿个高中毕业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难怪别人对他百般挖苦,就因为这心态真是欠揍! “最近没出去给我丢人现眼吧?” 朱浩冷声问道。 孙孺无所谓地耸耸肩:“最近学生天天出去见人,也不知哪次丢人,哪次没丢。” 朱浩差点想掏出戒尺胖揍这小子一顿。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先生,您还有事没?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今天约了几个人,一起去喝酒呢。”孙孺在朱浩面前丝毫也不隐瞒。 即便再过两天就要考试,我依然饮酒作乐,逍遥自在,谁让我志不在中举呢? 朱浩板着脸道:“今天的酒看来你没法喝了,我这里有几道题,你看看……分别写出文章来。” “啥!?” 孙孺一脸苦逼,大概是后悔今天来见朱浩了。 “本以为还有两天考试,先生不会再为难我,谁知先生您还是……出难题啊。这临时抱佛脚有何用?” 孙孺未料到自己到武昌府后,千躲万防,最后还是落到朱浩手里,一时间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