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 唐寅脸色明显转冷,有心事却不想对朱浩说。 总不能在这小子面前表现出自己隐藏心底的情愫吧?就算亦师亦友,那也是半个先生,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如果宁王谋反,朝廷要平息起来并不复杂,江西有王中丞在,只怕宁王就是纸老虎,就算一捅不破,一把火也能给他烧没了……若到那时,只怕有些事临时再去办,时间上来不及……” 朱浩继续道。 唐寅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朱浩笑嘻嘻道:“不如到时候我们做点儿事情?就怕唐先生不敢啊……” 唐寅终于忍不住,语气不善地反问:“我一把老骨头,什么事情不敢做?” “先生可别把话说满了,我说的事要是做了,可能要抄家灭族……我们不涉及宁王谋反,甚至会提醒朝廷宁王要犯上作乱,只是在平息叛乱后,至少应该做点事,不能辜负某人对先生的一片情义……” 朱浩就差说,我们不是要救宁王,而是救宁王妃。 唐寅不是傻子。 他不会忘记,离开南昌时,娄素珍亲自给他送盘缠,当时刚上船朱浩就打趣他,现在就算自己不说……以朱浩的精明干练,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朱浩,我唐某人在这里郑重提醒,你是有些急才,但很多事不是你能掌控,一旦不慎轻则抄家灭族,重则……会牵累到身边人,连累兴王府,你不该做僭越之事。”唐寅突然警告起来。 朱浩咋舌:“忘了之前是谁跟我说,一把老骨头什么都不怕。” 唐寅叹道:“人要认清现实,最主要是认清自己的能力,你当前……最重要的还是通过乡试,今年你虚岁已十四,若是通过乡试的话,定能成就湖广之地的才子佳话,这才是你该追求的东西。” …… …… 朱浩没跟唐寅明说,但唐寅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可就是这么一层窗户纸,谁都不愿意捅破。 唐寅即便心中再想拯救娄素珍于水火,但也知道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就不属于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再追求也是徒劳。 但朱浩却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不单是为唐寅,也是为自己。 他要尝试改变一些东西,否则一切都按照历史进程走,那自己来这个时代的意义是什么? 让美好的事物顺应历史潮流香消玉殒?让糟粕占据主流?心中有想法,为何要压抑不去做呢? 以往是没能力,但朱浩觉得,现在他已可以尝试改变一些事,那就应该付诸实践。 年后朱祐杬身体进一步恶化。 朱祐杬如今已基本不会见外客,就连王府内大小事务,基本都是袁宗皋和张佐等人自行处理,实在是大事需要由兴王定夺,才会由蒋王妃单独去请示。 以往府上经常设宴,或是在书房举行一些会议,但自打去年入冬后,这种事就没再进行过。 连唐寅都说,他已很久没见过兴王。 …… …… 朝廷那边,朱厚照已常住宣府,等待鞑靼人再次来犯,让江彬帮他整兵,他想进一步带兵出关,征服草原。 这是他祖宗干过的事,也是他雄心所系。 但他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除了身边几个一手遮天的奸佞外,朝中王公贵胄以及文臣武将,没有一个支持他这种自不量力、劳民伤财之举,人家不打你,边关烽火绝迹,国泰民安,这是多么好的